”小杜讚賞的對小蘑菇道“有進步哈,後面待著去!”
“滾……你們什麼也不懂,卻竟拿本君當談笑。”墨青夜本是憤然不公的語氣現在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慵懶又帶著沙啞的聲音怎麼聽都令人有點渾身發酥,“再這麼燙下去,本君都要……要,脫皮了。”
“哈哈哈。”杜遠端一陣狂笑,“對對,咱給忘了,你是蟒蛇,哈哈。”
“你還知道。”墨青夜低低的道,“知道本君是蟒,還,不早讓我睡覺。”
聽著他完全沒有邏輯的話,小杜更加斷定他喝得不是一般的飄,“現在睡,現在咱就睡,誰也不好使!一,二,三,開睡!”
“都說了不趕趟了,遲了遲了的,過季了。”墨青夜在他的臂彎間輾轉反側,非常的痛苦糾結,“害,害死我了。”
當下非天驀然道了句“他是蟒,是要冬眠的。”
“啊!……是啊!”杜遠端恍然,蟒屬於爬行類動物,冷血屬性,到了冬天確是需要冬眠,但現在冬天已經過了大半了,墨青夜都沒怎麼好好睡過覺。當即問小墨道“小青青,你是想睡冬覺了麼。”
“怎麼睡,此情此景你讓本君如何睡得。”小墨君的聲音忽然飽含著委屈,“每年冬天,本君都要睡上好久的,在溫暖的密室中。可今年,一天都沒的休息。本以為變回蛇身,可以歇息一下,然,然你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我,我,我好累,好累……這還不算,還給本君喝什麼藥酒,你,你這不是想我死麼。”
這麼嚴重……小杜在心底咋舌,“那,那咋整。”
“不知道!”小墨君將臉埋進他的懷裡,火熱的呼吸撲在他的頸間,“要死了,我,不行了,好難受。”
“祖上,咋整。”
“唉,這也沒什麼好辦法。”非天嘆氣道,“你的這位夥伴的類屬在此,按照常理講,蟒蛇類在溫度低於五度之時就要進入冬眠狀態,而溫度在二十幾度時是捕食狀態,如今堪堪是倒錯了他的習性,也難怪他受不了。”
“還真是麻煩吶。”小杜連連搖頭,“不過眼下的形勢卻是不容他冬眠,要是他一覺睡上幾個月,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呵呵。”非天忽然含義不明的笑了聲,“本尊懷疑那酒中是該有雄黃的成分。”
“雄黃?”杜遠端就算再沒知識,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沒準!”
“所以這孩子才會這般難受。”非天的語氣充滿了對晚輩的憐惜,“但本尊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能降低他的痛苦,天性這東西實非外力所能扭轉。”
在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蛇的天性時,小墨君幾乎要從杜遠端的胳膊上掉下去了,真是任何角度任何姿勢都不得勁,燃燒在體內的烈火簡直要將他化為灰燼般的灼熱。
“我說小青青,你是不是要現原形了啊。”杜遠端回想起上輩子看的電視劇,驚詫道。
沒等墨青夜作聲,非天一邊老學究語氣的道“最怕是他還無法恢復原身,因此前本尊已將他變為人身了,想必那兩股勁道正在他的體內抗衡著。”
“哎!這可愁死人了。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起么蛾子,讓人如何是好。”杜遠端焦頭爛額的,乾脆停下腳步對身後的韓立黃鶯幾人道“你們先上去,我歇息片刻就跟上。”
見墨青夜的狀況實在很糟糕,連同黃鶯在內都未免有點憂心忡忡。這條路上沒有食物沒有水源,有的只是無盡的寒冷與幽暗。他們不知曉的是,斷魄崖是下界最接近天的存在,是離天宮最近的地方。登臨至它的頂峰時,可以說距離那遙不可及的九重天只在咫尺之遙。可深陷荊棘之路般的一行人卻渾然不知道這些,只道是這段比地獄還要折磨的路途遙遙沒有終點。
杜遠端一屁股坐下,微微的蜷起膝蓋,這樣可以讓小墨君正好窩在他的胸膛與腿中間,一來能擋點風,二來也舒適些。望著下方的皚皚白骨,他也未免心生嘆息,難道真的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青夜,你要是能睡著就眯一會兒吧,說不定能好受點。”
“不好受!本君……怎麼都難受。”小墨君扭動著腰肢,兩隻細瘦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嗓子裡還哼哼唧唧的,做出無比親暱的舉動,臉頰在小杜的頸間不停的輕輕磨蹭,“我好燙,燙……熱。”
“唉!那你說咋辦,我抓一團雪糊你臉上?”
“你敢!……”小墨君摸索著握住他的手探進衣襟放在胸口,“你看,我的心跳。要死了似的……怎麼就剩下我們了,他們呢?”
“先走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