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狠歹歹的道“那你要如何謝我？罷了，也不必了，給她們看和給別人看也沒什分別！”

杜遠**心接不下去了，往前蹭了蹭，蹭到木桶邊上道“別生氣了，洗澡吧。”

“生氣？我有什麼資格好生氣的，只要你夫人別埋怨我玷汙了她的清白就是。”

“……”

現如今，無論小杜怎麼說，小墨君都是半個字也聽不進去，完全深陷在自己糾結憤然的小世界中。杜遠端俯視著他的身體，在彈指可破的肌膚上隱約可見道道傷痕，傷痕累累，但印記卻不是很清楚。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問，慢慢的俯下身去撩起一捧水順著青夜蜷起的膝蓋傾灑而下，“水溫還行吧。”

墨青夜沒搭理他，直直的盯著漣漪的水波，修眉緊蹙，目光寒澈。

見小墨君既沒贊成也沒反對，杜遠端繼續默默的往他身上撩著溫水，腦海裡卻在思忖著另外一個問題。

有些殤是不可提及更無法言說的。他們在這種靜默的狀態下相對了良久。杜遠端只是輕輕的往小墨君身上撩動著清澈的水波，水光瀲灩映著木質紋理中殷紅的血色。“青夜，我們不能換一種相處方式麼。”

“什麼。”墨青夜也尚自出神，縹緲的喃喃。

“我是說，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杜遠端挺直脊背，雙手搭在桶沿上深深的吐了口氣，“其實，你的心裡所想就算再如何掩飾不過也是欲蓋彌彰。”

“你什麼意思。”小墨當即不悅，碧綠的眸子冷凜的睨著他。

“沒什麼。”杜遠端笑了笑，有絲落寞，“就是覺得，時而你活的很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