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適合。
當初,我們既然是從這一攤處子之血開始結緣,那現在就從這一攤處子之血開始結束吧,再見,我的心裡,永遠會記著你,那個我唯一的男人。
接下來,季雨收拾一下,她把那些碎布打掃乾淨,便拿去垃圾桶扔了。
扔的時候,季雨那手輕輕一丟。
瞬間,那袋碎布,便落進了垃圾桶中,和其它的髒東西一起發臭。
曾經,它高高在上,還被向子浩藏進衣櫃中,當成寶一般,現在,它卻是卑微到被季雨扔進垃圾桶,這種卑微,是一種被拋棄的卑微。
扔完後,季雨也沒有鬧,她依舊和正常一樣,去看望向子浩,因為,這是她答應向母的。
來到醫院後,白理正在為向子浩做著日常檢查。
季雨敲了敲門,然後才進來的。
那病床上,向子浩一見是季雨來了,他嘴角馬上露出淺淺笑容,問著。
“季雨,你來了?”
門口這裡,季雨也牽強地露出笑容,她走過去,主動和他們打著招呼。
“向子浩,白醫生。”
白理只淺笑著點點頭,便算是答應過了,然後,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季雨的臉,一眼便看到季雨的臉有些紅腫。
那是被向母昨天打的,現在五個手指印,雖經過了一夜,可還是有點清晰。
見此,白理一邊幫向子浩做著檢查,一邊對他們二人說。
“拿毛巾來包住冰塊,然後敷敷臉,這樣能好得快些。”
病床上,向子浩聽後,他下意識地看向季雨的臉,他離得有些遠,所以,並不能看得太清楚,不過,還是能看到了。
見此,向子浩沉默不吭聲。
而白理,他在這時做好檢查了,便對兩人說。
“好了,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聽到這話,季雨心裡咯噔一跳,明天?真的好快,她還希望向子浩能病久一點呢。
不過,季雨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白理便出去了。
一時間,這病房裡,便又再只剩下兩人。
季雨坐在床邊,她略低著頭,表情有點忐忑不安的,似乎在組織著語言,該怎樣跟他說。
與此同時,那旁,向子浩見她一直不吭聲,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問。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說著,他湊過來,雙手捧住季雨的臉,認真地檢查著她的臉,在看到那手指印還有點清晰後,向子浩眼中閃過心疼。
只見他輕輕地在那紅印上落下一吻,然後在她耳邊那裡輕聲呢喃,語氣滿滿的全是內疚。
“對不起,我媽就是這樣,她脾氣倔,你別怪她。”
即使向母這樣對季雨,而向子浩也覺得生氣,但,那畢竟是他親生母親,所以,他是恨不起自己的母親來的。
唯一能做的,便只能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兩邊去討好著,讓矛盾不那麼大。
這旁,季雨輕輕推開他,然後,她猶豫了一下,才訕訕笑出,左顧而右地笑說著。
“向子浩,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對吧?”
聞言,向子浩也沒多想,他重新又再將身體往後面躺去,方便背部舒服地靠在那床墊,這樣做的同時,他想了一下,才一副不怎麼知覺地回答。
“嗯,應該是的,剛才那醫生都這樣說了。”
床邊,季雨忐忑地又再猶豫了一下,她低頭想了想,然後,才抬頭看向他,認真地說出來。
“向子浩,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要出國了。”
聞言,向子浩臉色一沉,他沒吭聲了,只緊盯著季雨,看她怎麼說下去。
而季雨,她自然也是注意到向子浩那沉下的臉色了,可是,能怎麼辦?向母說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便只能出國了。
只見季雨剛開始的臉色,還是訕訕的,然後,她似乎堅定了什麼,也不再那麼猶豫,直接看向他,正了臉色說話。
“美國的一間學校對我的繪畫很感興趣,我準備出國深造。”
這時,向子浩才終於出聲,他臉色依舊冷沉著,只問出一句。
“那我呢?”
聞言,季雨一怔,然後,她似乎感到非常好笑一般,訕訕地笑出來,不以為意地應答。
“什麼你呢?你自然是留在國內,好好在這裡生活,我深造過後,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