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虛偽、沒有矯情、沒有心虛,更沒有同情或憐憫。有的只是滿溢的溫柔和深情……那溫柔足以撫平他的傷疤、他的痛楚。
那份深情更讓他見鬼地想原諒她,原諒她所做過的一切!
樸澤剛!你一定是瘋了!
你到底還有沒有一絲理智?競讓那種女人輕易地把你要著玩!她裝模作樣地滴下兩滴淚就想彌補當年做的事嗎?
不——
憤恨地把酒瓶狠狠砸向牆壁,巨大的碎裂聲像是在提醒他——他絕不原諒這一切,更不被她迷惑!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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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又過了好幾天,樸澤剛有時待在山莊裡,有時搭飛機到國外洽公。但,就算他在山莊遇到了她,也總是視而不見,或者冷冷地給她一個最厭惡的眼神。
她在詭譎奇異的氣氛中度過了一日又一日。她可以忍受傭人們私下的耳語,但她很難接受樸澤剛對她的冷漠和鄙夷。
她很想改變這一切,努力做些什麼讓他願意接受自己。可惜情況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只能無奈地繼續留在山莊。
這天下午,她打了鬱喬的手機找她。
“姐?是你啊!”樓鬱喬一聽到她的聲音,很是開心。事實上,自從思喬每隔幾天就匯錢到她的戶頭裡,讓她再也不用去打工後,她對思喬的態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那些錢是樸澤剛固定給她的“包養費”,她把其中一部分匯給妹妹當生活費,其它的則存下來,希望有機會可以還給樸澤剛。
“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住在哪裡或是你的電話?每次都是你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找你。”
思喬支支吾吾地道:“思,其實我不一定會在漢城,有時會跟……跟我的老闆出國去。”講到“老闆”這兩個字時,她心底一陣難堪。“所以,還是由我來聯絡你比較方便。”
“好吧。”樓鬱喬聳聳肩,反正只要她記得匯錢就夠了!“不過姐,我最近快沒錢了,你最好趕快匯錢給我喔。”
“鬱喬,你花錢花太兇了吧?”思喬委婉地提醒。
“哪有啊?”樓鬱喬不滿地道。“姐,你也知道現在漢城的物價越來越高了,簡直高得驚人!還有啊,現在我一個人住總是要租一間好一點的公寓吧?不然多危險!另外,我不去打工也是為了想專心念書啊。”
她當然不會告訴思喬,她把她匯來的錢全拿去買名牌服飾,或是故作大方地招待朋友吃喝玩樂!至於上課嘛……有空才去上!
思喬嘆氣。“你還是大學生,別忘了唸書才是你的本分,不要太沉迷於玩樂。”她怎麼會不知道鬱喬花錢如流水的習慣呢?
“對了,鬱喬,我想問你一件事……”思喬壓低聲音道。“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姓樸的男孩子寄住在我們家?”
“姓樸?誰啊?”樓鬱喬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喔,你是說那個無父無母的討厭鬼啊?奇怪,這麼久的事你怎麼還記得?”
“沒有,我只是剛好想起來。”思喬心跳得好快。“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曾經放火想燒死他?”
“放火?喔!好象有這麼一回事吧!”樓鬱喬滿不在乎地回答。“那時候媽很討厭他,總覺得他是爸跟初戀情人偷生的,我欺負他也是為了替媽出氣嘛!不過,那次放火也只是好玩啦,反正也沒燒死他啊,那個討厭鬼還是命大地逃出來了。”
她從小就被母親寵壞了,根本不懂反省,也不認為自己當年放火的行徑是錯誤的,僅以一句“好玩”就帶過了。
思喬在心底嘆息。這一切居然是真的,鬱喬竟真的曾經放火想燒死樸澤剛!
她好難過、好無力、好心疼!只恨當年自己不在現場,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這麼久的事你問這幹麼?”樓鬱喬的語氣轉為不耐。“姐,我跟朋友有約要出去,不跟你說了,你要記得匯錢給我喔,拜拜!”
一說完,她便逕自掛上電話。
思喬無奈地跟著收線,怔怔地坐在床頭。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樸澤剛對鬱喬的恨意那麼深,如果讓他發現事實真相……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她決定要繼續偽裝,絕不讓樸澤剛發現她還有一個妹妹,她必須徹底隱藏鬱喬的存在。
讓樸澤剛發現鬱喬並轉而對她折磨是完全沒有意義的,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