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泡兒啊”彌留之際我對外面大喊道:“就算是你房東哥領著媳婦抱著孩子回來,也別叫醒……”
話還沒說完,我就如逝去般睡去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聲尖利的、劈叉的、帶拐彎的花腔gay高音給驚醒的。
迷迷瞪瞪抓過手機一看,八點了。
我用你媽貴姓護住耳朵,怨恨而惡毒地喊回去:“一大早你嚎什麼?!睡了一宿發現自己變性了呀!”
話音剛落,就聽到泡泡繼續高音道:“喂,喂喂!聽到我嗎,房東哥!”
我睡意全無,蹭的一聲就蹦了起來,破門而出,然後又破門而入。
泡泡還是昨天那身穿戴,正在陽臺上起起伏伏地找訊號,一邊不住地重複著“房東房東,我是泡泡我是泡泡,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的明碼呼叫。
“打通了?”我欣喜地撲過去,問。
泡泡一把扒拉開我,嫌棄我擋到了他的訊號。
五分鐘之後,我自動地離開了陽臺。
十分鐘之後,我坐在房東床上打了個哈欠。
十五分鐘後,我再次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半小時之後,我聽到泡泡嘶啞著聲音喊:“房東哥,你說話啊,你在哪?你說話呀!”
我忍不住吼道:“你把他手機打得爆炸了,他容貌盡毀香消玉殞了!”
泡泡旋風一樣衝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撒潑道:“都是你,剛剛都是你把訊號給擋沒了。”
我切了一聲,背過身去不理他。
“我之前明明打通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聯絡不上房東哥!”泡泡不肯善罷甘休。
“不帶你這麼罵人的!”我坐起來回罵道:“老孃剛才就算揹著兩塊門板,它也橫不能把手機訊號都給遮蔽了吧?!”
哼!泡泡無話可說地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我摸過手機一打,果然是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我搖搖頭,泡兒這娃怕是又一宿沒睡地做著人肉撥號機,天亮時終於成功地打出幻覺了。
我撓撓頭,想到了昨天下午帶著艱鉅的使命離開的姐夫。
一個電話打過去,好久才接。
“姐夫”我悄聲說:“說話方便嗎?”
“大咪。”姐夫的語氣裡滿是滄桑和疲憊,不用想,一定是經歷了槍林彈雨。
“情況怎麼樣?”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自然一些,暗示姐夫我能接受失敗,咱們從頭再來。
“大咪。”姐夫又叫了我一聲,語氣裡竟然帶出了哭腔。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是標準的悲劇前奏啊。
我強自安慰道:“沒事兒,姐夫,不要緊。我知道難,咱慢慢來。”
果然,那邊哽咽了半天,才鼻音濃重地拋下一句:“我把事情搞砸了。”就羞憤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擎著斷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