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終於確定我剛才不是跟他開玩笑,我真是一點也沒打扮。黑衣藍褲休閒鞋,素顏馬尾近視鏡。
我討好地笑笑,說:“不是我不敬業,即便你今天領著青霞曼玉王祖賢,該不信的還是不信。”
當然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私心沒有講,為了不把犀利姐的喜事變成趙大咪的喪事,我必須做到不顯山不露水不扎眼不張揚,最好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我是房東僱的,而且是個便宜貨。
房東沒有跟我討價還價,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不用說了,這是我的出場費。
我眉開眼笑地接過來,順手揣進了我自己的口袋。
走進電梯,我習慣性地摁了一層,一旁的房東卻伸手摁了B2。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小樣兒的,自己有車這樣的好事兒居然一直瞞著我。
我倆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地下車庫,我看著前面走著的房東,一身的穿戴全是名牌,錢堆的瀟灑還真是有氣派。這樣一對比,跟在後面的我活像個保姆。
坐進房東的四個圈裡,我不忿地在心中自語道,你有奧迪四個圈,我有伊利四個圈!
一路默默無語各懷鬼胎,四個圈載著我們走大街穿小路上高速,過了兩個收費口,交了半百過路費,我赫然發現窗外的景緻愈加荒涼了起來,不禁心下狐疑,犀利姐這麼有品的人,難道把婚禮辦在了河北?
又風馳電掣地開出去十多分鐘,我終於忍不住問道:“還有多久?”
房東眼皮也沒朝我撩一下,悶聲道:“快了。”
我撇撇嘴,早說去河北走穴啊,跨省演出是要加錢的!我心下不快,但又不能跳車,只好忍了。
這時,窗外飛馳而過的路牌對我說,懷柔歡迎我。
我滴媽,懷柔?犀利姐難道把婚禮辦在了水庫上?!
“犀利姐難道是懷柔的?”我忍不住問。
房東沒有答話。
被當做空氣的感覺讓我很不爽,我像駿馬一樣嘶了一聲,直白地說:“一會兒還要演一對兒呢,你態度一直這麼冷淡,讓我怎麼入戲?!”
或許是因為我說的很在理,畢竟這關係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房東停了片刻終於說:“對,她是懷柔人。”
“那犀利姐夫呢?”我問。
“浙江人。”他說。
掃得死內!原來是老鄉,難道是青梅那個竹馬?
“我覺得我們最好統一一下說辭,一會兒在婚禮上可能會遇到不少提問。”我說。
“不用。”他說。
“什麼不用!我出道多年,從不演無準備的戲。”我義正言辭地說。
“如果別人問我倆是怎麼認識的,怎麼走到一起的,我怎麼說?”我問。
“隨便說。”他說。
我丟給他一個白眼,“如果犀利姐起疑,犀利姐夫發難,我怎麼應對?”我問。“好吧,就算我聰明機靈能言善變,但是如果他們把我們分開審訊呢?到時候我倆的說辭絕對沒有一句對的上,立馬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