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剛才茶水喝多了。”他伯父說著就在房東的指引下進了衛生間。
剩下我跟房東兩個人,他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我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蒙奇奇。
還沒等我想到開溜的藉口,房東就一步逼上來,冷冷地問“你們說什麼了?”
“家長裡短隨便聊聊。”我嚥了口吐沫,說。
“誰家?”他緊接著問。
廢話,當然是你家了,我倒是想聊我家,也得有人愛聽啊。
見我沒回答,房東已經猜到了八九,他沉著臉說:“別太過分了!”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當仁不讓地壓低聲音回嗆道:“你不過分?!那你怎麼不坦白你是,那啥!”
房東臉色陰沉不吱聲。
我繼續用氣聲搶白他:“沒錯,你伯父是誤會了,可有能耐你清明回家澄清啊?!你以為我願意啊,你個身心俱不能搞的,我圖你啥?!”
房東瞪了我一眼,終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於是,在鴻門宴和喜宴之後,我又人品爆發地參加了房東的家宴。
要說這頓飯吃的,真是同一個飯桌,不同的心情。他伯父是欣慰,我是開胃,房東是倒胃。
當然了,如果房東能聽著我叫一聲“程程”就著一口菜,吃的吧唧有聲,我也就不敢跟他鬥了。
在我跟他伯父你來我往互相吹捧的和諧場面下,房東只勉強喝下了半碗湯。
因為吃飯的地點距離家裡比較近,吃完飯我們是走回去的。
一路上,房東始終一副紐扣表情,正眼也不瞧我。甩著他那兩條大長腿,嗖嗖地就往前撩。
我那兩條肥碩的小短腿喲,不得不以透支生命的頻率迅速地倒騰著,時不時還要來一個漂移提速。路過的人直回頭看我,想看清楚我到底長了幾條腿。
這麼著走到一半,為了躲避地上的一個易拉罐,我拼了老命保持的勻速倒騰頻率終於出了差錯,一口真氣沒有提上來,我是腳步也亂了,倒騰也斷了,就連一直引以為傲的肺活量也消失不見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左腳踩右腳,重心往後倒,趕緊伸手撈住了身邊的一個電線杆子。我扭著麻花對著還在前面沒有人性地狂撩的房東喊道:“我到家了,你還撩啊!”
房東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停在原地。
我趕緊解開麻花,小跑步追了上去。
“不就吃你伯父一頓飯嗎”我喘著粗氣說,“你至於撩的跟個鴕鳥似的麼?!吃的那點兒還不夠我消化的。”
房東悶不吭聲。
我的氣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