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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怎麼可能?”珍妮又露出慣有的笑容。

這次秦日陽只迷惑三秒,就一板一眼地居高臨下俯望她,“無怨無仇,你幹麼拿我練手勁?”

“有嗎?”她將眼鏡往下推,露出一雙清澈無辜的不解瞳眸。

“有。”他十分肯定。

“是這樣嗎?”珍妮偏著頭,紅豔的嘴唇微噘,性感極了。

秦日陽口乾的注視她誘人紅唇,忘了自己正在生氣,心想她有一張適合接吻的唇。

當他這麼想時,身體已早一步行動,柔軟泌香地貼觸讓他一震,連忙拉回失神的理智往後一退,不退還不打緊,一退就踩了個空,跌進排水的小溝中。

見狀,原本看戲的工人改偷笑為大笑,每個人莫不都捧著肚子喊疼。

“日陽兄,你以身堵水的壯舉太偉大了,請容我為你致敬。”珍妮的嘴角有一道可疑的詭笑。

“藍、珍、妮!我要拆了你的骨頭。”他極其兇惡地爬起身,朝她大吼。

“不要啦!人家好怕哦!”她掩著鼻倒走數步,“你壓到狗屎了嗎?”真噁心的味道。她喃念道。

鐵青著一張臉,秦日陽陰鷙地抹抹臉,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多臭,“你是故意的?”

“怎麼會呢?你的個頭像座山。”抿著嘴,她努力不讓笑聲逸出。

“你該死地居然戳我?”

珍妮終於忍不住放聲狂笑,笑他太不濟。

原來秦日陽一腳踩空時,另一腳曾用力要使其平衡不致跌倒,但錯就錯在他太信任她的“好心”,以為她伸出手要拉他,結果她竟食指一出的往他胸口一使勁,害他往後傾。

排水溝說大不大,以他高大的身軀正好卡在出水口,形成十分滑稽的摺疊人椅,長腳硬生生地和正面說哈羅。

“你根本是在遷怒嘛!我一根小小指頭才多重,哪動得了你這頭大象?”她一閃身,躲過他憤怒的大手。

“你還敢嘲弄我?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山拗摔成肉餅?”他開始追著她跑。

珍妮是受過嚴苛訓練的聯合國幹員,根本不可能被他輕易逮到,只見她輕盈如風的身軀在花叢中穿梭,手腳靈活地以所學招術來化解他的步步逼近。

見狀,一旁採收的工人停下手邊的工作,有趣地看著秦日陽像小孩子一般的追著人家女孩子,而且還百追不上,覺得實在有負他的一雙長腿。

追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有數十道好奇的目光燃燒著他的背,他這才懊悔地止了步,瞪向一臉得意的珍妮,“你上輩子一定是泥鰍。”

“而你上輩子一定是清朝的女子。”她覺得泥鰍滑溜溜的,和蛇倒挺相像的。

“什麼意思?”一出口,他恨不得沒問,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偏偏珍妮喜歡在人家的傷口抹鹽,“裹小腳的女人,所以走不快也跑不動,唉!無限同情呀!”

他氣得眼皮直跳卻又拿她莫可奈何,只好先把自己一身泥濘的花肥洗掉。

扭開澆花用的旋轉水柱,在清晨七點多的寒風下,渾身溼淋淋的秦日陽咬著牙受凍,連帶著火氣也凍成冰柱燙不著人。

“你跟我家那頭狼一樣勇猛,這種天氣也敢玩水,我尊重傻子。”珍妮覺得好冷,緊緊拉著外套兩側。

“傻子?!”他狠狠地怒視她,“你家是開動物園?”一下子是狐狸、一下子又冒頭狼。他暗忖。

動物……園?她微慍地說:“你說是就是。”她一向是用這種口氣形容夥伴們。

“為什麼我覺得眼中所見的你,不是真實的你?”他冷靜地一想,覺得她是個值得深思的女孩。

鏡片後的她,有張清麗的臉,而她的身手也似乎太敏捷了,連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他都摸不著她,實在相當詭異。

“現在的你又何嘗是真實的你?千萬不要看女人的真面目,我怕你會做惡夢。”她眼睛眨呀眨個不停。

“黑心肝的女人,想不想去看萱草?”香水百合已採收,接著他得去採收金針花。

“萱草是不是你們中國人口中的忘憂草?”她曾聽說一整片的萱草美如圖畫。

“嗯!不過我不保證你看了以後會忘憂。”他希望她不要再替花草請命。

“放心,傻子隔壁住的是天才。”

“你……唉!走吧!”他心想,自己還能怎麼樣,只有吃悶虧了。

手裡捧著點心盒,一臉憂鬱

的朱靜蝶將一切看在眼裡,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幾乎要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