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言直接將紫月抱進了他的寢室。
一路狂奔之下,還指揮婢女們生火、備水,幾個火盆同時點起,銀絲炭的燃燒,很快讓整間屋子都暖和起來了。
但現在站在紫月床前的幾個大夫卻是一身冷汗,溼了衣襟。
床上的女子容顏特別安詳,像是睡著了,一點都沒有溺水者的惶恐、掙扎和痛苦,但是心脈卻極弱,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活。
可看自家小公子帶著刑傷,身上染血,卻拒絕所有的醫治,一心只要救床上女子的瘋狂模樣,大夫們真怕若是這個女子死了,南浩言暴怒之下會將他們全部殺了陪葬。
姑娘你可一定要活過來啊!
大夫們一邊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一邊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可最後仍不見紫月轉醒。
終有一個大夫大著膽子提出來:“公子,老夫曾聽說過一個法子,就是可以將凍僵的人與一個解開熱衣的人裹在一起,在平穩的地方,二人對面,輕輕滾轉,直到將四肢暖了,就有希望了,不知可否找人來為姑娘一試。”
已經盡了全力的大夫猶豫地提出了這個法子,用這個法子的話,抱人的那個人,膽子需要相當大才行,萬一救不活的話,那可是抱在一起的呢。
“出去!”南浩言聽到這個法子後,臉色一凝,直接趕人,“所有人都給我出去。”
“公子,您不行,您的身上還有傷!”見南浩言趕人,大夫立即就明白這是他要親自來做這件事情,本來沒有什麼不可,但就南浩言現在傷成這個樣子,還要抱著一個人翻滾的話,必然會傷上加傷。
“都出去,別讓我再說一次!”南浩言的目光已經變得相當凌厲,帶著不容抗拒的眼威。
“好吧,公子您小心一些。”
大夫們互相看看之後,還是妥協的退了出去,婢女也隨著大夫一起離開。
屋中一下子只剩紫月與南浩言兩人,南浩言毫不猶豫的將紫月剝了一個精光,她的身子還像以前一樣光潔迷人,但南浩言的眼裡只有一心要將她救回來的焦灼。
而他自己那身一直未換的衣服,要脫下來遠比紫月麻煩的多,滿是血跡的褲子,早已經與傷口粘在了一起,輕輕一扯,就是一陣劇痛。
南浩言卻是連眉頭都沒皺半分,直接將穿的褲子一撕到底,也不顧又湧出鮮血的傷口是有多痛,抱著紫月裹了一條氈被,就與她一起在床上輕輕的翻滾起來,直到紫月呼吸越發的平穩,慢慢的睜開眼睛。
“你……”哪怕是剛醒,但這被人壓在下面,身上一絲不掛,面板相觸的感覺,也讓紫月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情形。
“醒了。”南浩言卻是把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說完,直接累垮到趴在紫月身上。
他的下巴抵著床,桃花眼疲憊的闔上,縱然滿滿失而復得的欣喜,但這從悲傷到狂喜的過程,竟是讓他全身脫力。
“讓我趴一會兒。”懶懶的,帶點嬌氣,他這一刻放鬆的貼在紫月玲瓏的曲線之上,在她的脖間耳後,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