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有馭虎之力？”柳英突然想到的就是，紫月表演完那支鶴舞之後，飛來的那兩隻本已讓龍顏大悅的仙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朱玲兒拼命地搖頭，眼神一度渙散。

當時她被龍陌雪安排去做另一件事，並不知道龍陌雪那時到底去做了什麼，但是她總是覺得公主的死與納蘭紫月脫不了關係。

而這種直覺又徹底的讓她陷入了恐懼的魔怔之中。

“玲兒，我的乖女兒，不怕了，如果公主在天有靈，一定也會保佑你的。”柳英又安撫了朱玲兒一會兒，才讓侍女進來守著她，而她自己則匆匆回房去見朱擎天。

把從朱玲兒口中得到的訊息，詳細的給朱擎天說了之後，朱擎天卻並不認可柳英的猜測。

“若這事不是在宮裡發生，勉強還能相信有這樣的可能，但那可是成王殿下豢養已久的老虎啊。”朱擎天搖著頭，無法相信公主的死會和紫月扯上關係。

“既然是成王養的虎，那為何又會突然發狂，就連拇指粗細的鐵籠子都能撞開。而且你不覺得自從那丫頭傷了臉之後，性情大變，只要和她扯上關係的事情，都處處透著古怪，不得不防啊。”柳英也是不能確定這些事情到底和紫月有沒有關係，卻認為應該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來防備著。

“聖上因公主的慘死，還在悲憤之中，冒然提及此事，怕是我們都會受到那丫頭的牽連，這樣的話，我還是先和成王殿下商議一下此事。”對自己的夫人這般謹慎，朱擎天也有動搖，決定先和也因目此事受到責怪的成王議議對策。

“總之，你們一定都提防著那個小賤人，我早就說過她的心思絕不簡單。”柳英越想越是覺得紫月可疑，忍不住又提醒了朱擎天一句。

“放心吧，夫人，她就是再有能耐，也不過就是女流之輩，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到底，朱擎天還是絕得紫月沒有這分本事。

暗夜中的皇宮，在公主薨後，彷彿也鍍上一層悲色，就連月亮都扯過的烏雲，給自己添上了偽裝。

皇后的宮中，一片哀泣之聲，只穿白色中衣的皇后在文昭帝的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上，我們的陌雪死的好慘啊。”受女兒慘死的刺激，皇后整張臉如同突然削尖了一般，老態盡顯，彷彿突然年長了十歲。

“所有害死陌雪的人，朕都將他們處死了，就連他們的家人朕也下令統統給陌雪陪葬，陌雪她不會孤單的。”文昭帝輕柔的撫著皇后的脊背，把她當成小女孩一樣地安慰著她。

“可是一想起來，陌雪竟進了那畜生的肚子……”女兒屍身不全的樣子，讓皇后悲從中來，根本沒有辦法把話說下去，“而且，陌雪怎麼就會……一個人……去那種偏僻的地方。”

偌大一個皇宮，那麼多的宮女太監，竟是沒有人能說清楚公主為什麼會在那裡，而與她一同的又有什麼人。

“朕已經在命人徹查了。”

“皇上，你一定要還給我們的女兒一個公道啊。”皇后在皇上懷裡哭的越發悽慘。

而皇宮的另一角，破敗的廢宮之中，已經換下華服，換作一身長衫的太子，卻在透過厚厚雲層，看那依稀月色。

“是你吧。”他突然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