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鑄器，朱擎天也是眼神一黯，養了這個女兒這麼多年，竟是一丁點都沒從她嘴裡套出來些什麼。

“可是，這和你毀她容有什麼關係？難道把她的臉傷了，她就肯說了。”

“朱擎天啊朱擎天。”柳英一邊說，一邊點划起自己夫君來，“就你那隻知道打仗的榆木腦袋，要是沒有我在你背後給你參謀，朝堂之上，怕是你都不知道被人害死幾回了吧？”

“夫人，我們現在說的是紫月那孩子，你怎麼又扯到這些事上。”

“好，那我們就只說那個小賤人。”柳英同意，“像四皇子這樣最終要登上大位的人，偌大後宮，又怎麼可能獨寵玲兒一人，既然不會是獨寵，那讓她們姐妹一起過門，也是情理之中。”

“這事不也是我們早就想到的嗎，我是不會委屈了我們寶貝玲兒的。”

按他們之前商議的，是有打算讓四皇子龍兆瑞同時將二女娶過門，卻先不定正妃。有朱玲兒和龍兆瑞的感情做基礎，必能先誕下麟兒，那時再立朱玲兒為正妃，也是名正言順。

“你說不委屈，就能保證玲兒在四皇子心裡的地位嗎？”柳英卻是冷笑連連，“那小賤人還不是長的像極了她狐媚子的娘，朱擎天你可別說，你當年娶納蘭玉全是委屈，你根本就沒有一點被她那張臉迷惑。”

柳英直勾勾的盯著朱擎天，看得他只能用僵硬的笑容來掩飾此時的尷尬。

而他的這副德性，更是換來柳英的嘲諷：“所以你們男人，都是娥皇女英，想佔個全乎。”

“阿英，都這麼多年了……”朱擎天伸手想把柳英攬入懷中。

柳英卻是將他拍開：“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現在就是不想讓我的女兒再傻傻的步我的後塵。”

“四皇子和玲兒感情那麼好，一定會很寵玲兒的。”

“我們兩個當時的感情就不好了？你還不是讓那異族女子先於我進了門。”

“好了，好了，不說了。”朱擎天實在是受不了柳英穿插著，翻著舊帳，“你就只說說，你毀了紫月的容貌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吧。”

“女人嗎，沒了容貌，到底還是會讓男人嫌棄的。”柳英捋順著自己一根保養極好的手指，心機深沉地說：“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天家還是讓紫月那小賤人嫁過去，你說她一個無鹽醜女，要靠什麼來挽回丈夫的心？”

“你的意思，她會主動把鑄器的秘密獻給四皇子？”朱擎天這回終於明白柳英到底是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獻不獻，誰知道呢。”柳英彈了一下指甲，“反正去撬開她蚌殼一樣的嘴，就不該是我們頭疼的了。”

“而且，她沒了容貌，還有一個好處，你也不知道吧？”毀了紫月的容，柳英也算是心情大好，比較有興致把自己的謀劃說給朱擎天聽聽。

“還有什麼好處？”朱擎天果然不知。

“再怎麼說，那小賤人和玲兒也還是親姐妹，只要沒有了這張臉威脅玲兒，不受夫君寵愛的她，要找個仰仗的話，還不是要靠我們玲兒。”說這話的柳英，神情已染上得意的神色。

不得不說，柳英的這一條毒計，想要的就是一箭多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