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沒度量!心胸狹窄!
紫月暗搓搓的將眼前這個男人一通腹誹。
原主那時年紀小,一句無心之言,竟被他整整記了四年。
不過這也算另一種印象深刻了,對吧?對吧?
紫月在心裡默默的自我安慰著。
同時因為被這樣開啟話題,她的不好意思倒是少了幾分,也能和俞景灝比較自在的聊天了。
“景灝學長,其實我還是覺得你挺高冷的。”
“哼。”俞景灝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人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走到了紫月的床前居高臨下,將紫月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侵上紫月的心頭。
“黎紫月,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俞景灝微微俯身,眯起眼睛危險地打量著紫月,“或者你只是覺得俞承瀚不愛你了,所以嫁誰都無所謂?若是你想利用我來報復俞承瀚的話,那你找錯人了,我沒功夫陪你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真的只是小孩子的把戲嗎?”紫月卻反問道,眼中帶著狡猾,“如果景灝學長是這樣看待報復虧欠了自己的人的行為,那為什麼還要回到俞家?”
“你說什麼?”俞景灝被紫月的話弄的心頭一驚,語氣也嚴肅起來。
一種秘密被人刺探的感覺從他心間掠過。
她猜到,或者是知道了多少?
俞景灝在想自己是不是低估了黎紫月。
“景灝學長,除去我曾經是過俞承瀚未婚妻這件事,你不覺得如果我們在一起,真的很合適嗎?”
紫月並沒有被俞景灝變得冰冷而銳利的眼神嚇住,反而積極的遊說起對方來。
“雖說學長你一直惦記著我說過你高冷,可事實上,你確實也沒有什麼傾心過的女孩子吧?”
“這和你有關係嗎?”俞景灝不耐煩地說。
“有。”紫月很肯定,“你若有喜歡的人,我自然不會去破壞你們的感情,但你沒有的話,我們不如就事論事的談談用這場婚姻可以做的交易。”
對自己把婚姻說成交易的說法,雖不見俞景灝感興趣,但他也沒阻止她,所以紫月就當是被默許了,繼續說了下去。
“我是黎家的獨生女,又不擅長管理家族企業,可以說在我父親退休之後,整個黎家就是對娶了我的人雙手奉上。”
“若以這個為條件的話,我相信想娶你的人會很多。”俞景灝不屑地說,這顯然不是一個什麼能打動她的理由。
“是很多。”紫月也承認這點,“可我覺得他們不會比學長更需要我啊,難道以自己妻子家族的企業做掩護,不比用自己朋友的企業做掩護來的更好嗎?”
在俞景灝極為銳利的眼神逼視下,說著這些話的紫月,一雙黑亮的眸子仍似星辰一般,爍爍閃亮。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俞景灝的聲音驟然冷凝起來,連屋裡的空氣都彷彿因他而停滯。
“我只是知道學長回到俞家並不是只想做一個乖兒子而已。”紫月低下頭來,回答他。
當年,原主因為傷了田若萱被俞承瀚弄到監獄裡的時候,俞家已經不像看起來那麼風光了,而這一切似乎都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只可惜那時原主已經身陷囫圇病的快要死了,根本不可能去求證真假。
可今天的這番對話,卻讓紫月印證了原主記憶裡的事情是真的。
果然,俞景灝對她說的這些再也不是事不關己的聽聽,而是有了實質性的反應。
一隻修長的手,捏住了紫月的下巴,逼著原來低著頭的紫月看向他,“黎紫月,是不是大家都太小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