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白知道紫月是在借酒澆愁,這也是他最氣的地方。
還以為她再胡鬧也不會到這種完全失了分寸的程度,結果是高估她了嗎?
蘇安白把紫月又拿起的一聽啤酒連同她的手一起按在桌上。
“不準再胡鬧了!”蘇安白的手緊緊扣住了那隻小手,不讓紫月再開啟易拉罐上的拉環。
“大哥以為我只是在胡鬧嗎?”紫月抬頭,目光迷離而綣繾的看向蘇安白,兩腮微酡,是醉人的桃緋色。
接著她嘆了口氣:“那就當我在胡鬧吧,大哥陪我一起胡鬧好不好?”
6聽啤酒下肚對紫月並不是毫無影響的,又喝的這麼快這麼急,再加上蘇安白的關係,受那種微妙心情的加持,她的反應開始有些遲鈍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軟糯糯的。
“你醉了,吃點東西去休息。”看她這模樣,蘇安白已經有些懊惱逼她喝酒了,原以為她自己就能喝這麼多,酒量應該是不錯的。
“沒有,不要休息。”紫月現在連說話都是撒嬌的味道,“陪人家。”
她人站了起來,抓著蘇安白結實的手臂,輕輕晃著:“陪人家好不好?”
一臉乞求。
蘇安白怎麼也沒料到喝醉了的紫月會是這番樣子,那麼脆弱,那麼可憐,連一雙杏眼裡都溢滿了水光,就像外面一直流浪慣了的小狗,終於遇上肯為它駐留的人,它會一直跟在你身後,希望能和你一起回家。
蘇安白抬起的手,落在了紫月的頭頂,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寫滿憐惜。
“讓你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沒太考慮你的感受,抱歉。”
當時急於找出來蘇家的親生女兒到底是誰,卻忽視了她,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紫月倔強地回答蘇安白,卻不肯放開抓著蘇安白的手。
我在乎的是你啊。
如果不是藉著這些酒,又怎麼敢在這種情況下對你如此放肆。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世。”蘇安白極寵愛的對她說,然後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紫月這次沒有矜持也沒有害羞,順從的被蘇安白抱著,聞著屬於他的好聞味道,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可恥?”紫月窩在蘇安白的胸前問他。
或許自己的這個大哥已經發覺她是藉著喝酒的事情耍了一個小伎倆,只為有個藉口能和他無障礙的親近。
這倒不是算計他,不過是臨時起意的想,喝醉之後應該是可以被縱容的吧?
“沒有。”蘇安白一邊回答一邊把她摟得更緊了些,“真的不再吃些東西了?”
“肚子裡全是水。”紫月說,“吃東西會吐吧。”
“那去休息,我給你煮點別的。”
“為什麼你也喝了那麼多反而沒事?”明明他們都是喝了6聽啤酒的,蘇安白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她慢。
“酒量問題。”蘇安白說,“我沒喝醉過。”
“曾經,我也沒醉過。”
她原來那具身子是千杯不醉的體質,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能在喜歡的人面前“醉”一次,哪怕難受也是幸福的。
“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喝醉了。”
蘇安白卻以為紫月是心情不好才會求醉,所以他做出的這個保證,是在心裡極鄭重的承諾絕不會再讓心愛的女人受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