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對紫月點頭,但臉色卻是蒼白的嚇人。
“沈赫,拜託,再堅持一下。”
紫月就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沈赫卻攔了她:“報警沒有問題嗎?”
槍傷,非同小可。
想想白紫月之前的神秘,沈赫首先考慮的就是,報警會不會先關係她。
紫月的回答,就是毫不猶豫地撥打110,報警的同時,也叫了救護車。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紫月哭著說。
“別哭啊,我沒事。”
見她哭成這樣,沈赫是想安慰她的。
可是才一鬆開壓著左肩的手,血就止不住的向外湧,他只好先壓住傷口。
“對不起,沈赫,對不起。”看沈赫傷成這樣,紫月眼淚落得更是厲害。
這次的槍擊事件,對方是很有目的性的衝她來,沈赫完全就是受了她的連累。
而自己在遇襲之前,連絲毫的危機意識都沒有,紫月感到相當的自責。
而且,因為這突然發生的事情,一向自信的紫月有些亂了。
無論沈赫怎麼說著不要緊,不怪她這樣的話,都無法減輕紫月自己的負罪感。
這次是沈赫,那下次呢?
會不會是原主的父母,會不會是白心紫?
真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能不能守護好他們?
哪怕沈赫已經被推進手術室裡手術,紫月還是陣陣後怕的脊背發涼。
警察已經在手術室外開始問詢她當時的情況。
當被問道,白小姐有沒有和人結怨的時候,紫月腦中恍過的是隋振波的臉。
若說她最近有做什麼得罪人的事,那就是到法院起訴了隋振波,這也是唯一和她發生過劇烈利益衝突的人。
但是……紫月心裡卻有一絲猶豫。
對隋振波反擊的,她一開始選擇讓法院發傳票這種溫柔的手段,也是基於調查過隋振波現在的處境,才做出的。
僅有的一次用毒品陷害原主之後,隋振波再就和毒品這些事情是扯不上邊的。
那以後,隋振波和老家的一個女人結婚,住在她當時買的並不大的房子裡,換了一家公司,繼續安安穩穩的當個上班族,無論是他還是他的老婆都沒有什麼隱形的存款和其它的財產。
現在讓紫月回想,紫月也能猜到大概是她低估了對方的一些事情。
到底是什麼,還不太清楚。
但顯然,如果不提其它原因,她就這樣指控隋振波為了一套房子就要殺她,也並沒有什麼站得住腳的說服力。
“白小姐,再想不到還有誰有可能這麼做嗎?”
紫月最後乾脆搖頭:“我才剛回國沒有多長時間。”
警察做了記錄,紫月也清楚,警方很快就會知道,海關根本就沒有她的入境記錄,做為一個華國人,她也算是偷渡回國的。
本來她是可以好好跟警察說說她和隋振波之間的恩怨,但隨著手術室的指示燈熄滅,她現在只想守在沈赫身邊。
看著紫月奔向手術室門口的焦急身影,問詢她的警官對著身邊當助手的女警說:“這應該是個很有故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