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這副拒絕的模樣,倒是讓鬱辰一感覺蠻爽的。
他故意把這個灑精棉球在紫月面前晃了晃,問她:“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我之前已經消過毒了。”紫月的搖頭代表著她的拒絕,“直接包起來吧。”
鬱辰一卻是把棉球向她壓的更近了些。
“其實,你知道我是比較喜歡看你什麼樣子的,如果,你痛的叫出來,會更加的愉悅我。”
“你來吧,你來吧!”紫月乾脆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至於他說的等她受不了叫出來,也不可能,這點疼她還是忍得住。
鬱辰一倒是沒有故意弄疼她,再把傷口給她重新清理了一遍之後,就給她蓋上了紗布,開始重新打繃帶。
大概是因為紫月一直把眼睛盯著別的地方,鬱辰一也就自己哼起了一首歌。
“爸爸媽媽和叔叔,
一個挨著一個去酒窖,
爸爸摔倒了——
媽媽摔倒了——
只剩下叔叔一個人,
他還想把我找出來,
找出來,
找出來出來……”
這麼弔詭的歌詞,被鬱辰一清冷的嗓音唱了出來,哪怕調子再輕快,聽清楚了他唱了什麼的紫月,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應該算是一首童謠吧?
但是你若細細追究字面上的意思,完全就是毛骨悚然。
爸爸媽媽倒是很好理解,可是這個叔叔是什麼人?
爸爸媽媽為什麼會接連摔倒,叔叔又為什麼要把他找出來?
很顯然,鬱辰一現在哼的很可能就是一首非常有隱喻的黑暗恐怖童謠,而他……更可能就是這個童謠裡的“我”。
“鬱辰一。”紫月輕輕叫了他一聲。
“嗯?”鬱辰一停下了對這首歌的重複哼唱,發出了一聲疑問。
“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我沒有聽過唉。”紫月小心地形容著她對這首歌的感覺,“怎麼覺得歌詞怪怪的。”
“因為歌詞是我自己編的,隨便唱唱。”鬱辰一的這個回答比較敷衍。
“是這樣麼?我有聽過類似的歌哦。”
紫月這麼說的時候,也輕輕哼起了一首格林童話裡,大家耳熟能詳的恐怖童謠。
“我的媽媽殺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妹妹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埋了它們,
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你想說什麼?”聽紫月唱完,鬱辰一的眼眸又開始泛起那種血色的腥紅。
“和你唱的那首像不像,我覺得你是在唱你自己的故事。”紫月大著膽子這麼猜了一回。
“是麼。”鬱辰一的手這回是直接向著紫月的脖子伸了過去。
“那就說出來聽聽。”
“你這樣我還能好好說嗎?”紫月指她被鬱辰一掐住的脖子。
鬱辰一鬆手,紫月輕咳了一聲,才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
“爸爸媽媽這很好理解啊,至於那個叔叔,一定是爸爸媽媽認識的人,所以他們才會一起去酒窖吧。然後爸爸摔倒了,是被後面的媽媽殺死了嗎?可是媽媽也摔倒了,是也被殺了嗎?能殺她的人應該只剩下一個叔叔了吧?”
紫月條理非常清晰的分析著鬱辰一哼出來的歌,也看著他的臉,一分分難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