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月點起那根兒屬於慕韶晴的蠟燭的時候。

慕韶晴已經被人分屍沉江，最後，透過做DNA鑑定才知道那是慕韶晴。

所以這次的蛋糕，哪怕紫月做的再簡約，也讓已經略感不適的時亦，拿著勺子的時候有些躊躇。

不過沒等時亦說什麼，紫月先是主動開口了。

“慕韶晴會有這麼個結局我也挺意外的，她開始賣肉以後，交往的男人越來越差勁，再加上染上毒癮，把一個小老闆的錢都花光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這男人一怒之下痛下殺手。”

這男人被抓之後根本就沒有懺悔，一直在說，自己是被這個賤女人給欺騙了，所以才落到這步田地。

“她的死是罪有應得，我倒沒有同情她，但是殺人也罷了，分屍有些接受不了。”時亦和紫月解釋，他的不適，主要還是集中在對方殺人之後還要分屍這件事上。

對方為了不被發現，切的太碎，屍體好多部分已經都找不到。

“我倒覺得與其我一直讓慕韶晴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只在底層掙扎，還不如直接讓她死的痛快點，也不會再讓她去禍害。”

“你這麼想嗎？”時亦抓過了身邊紫月的手，她的手微微的有點兒涼，不像平常那般熱乎。

“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想，我應該是那種特別冷血的旁觀才對，是嗎？其實，這麼說也沒有錯的。”紫月輕輕笑，眉眼彎彎的，煞是好看。

關於她復仇的手段，她從來沒有瞞著過時亦，但是曾經因為這些事情和時亦起過分歧，紫月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時亦完全接受她做的這些事情。

“小傻瓜。”時亦卻是憐惜地叫了她一聲，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我從來都不是覺得你的做法有什麼錯，我甚至很羨慕你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快意恩仇，只是我不希望你因為執著於這些事情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你怎麼知道我的本心不是特別邪惡呢？”紫月順著時亦抓著她手的力道反身坐在了時亦的身上，時亦也是順勢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這麼看自己的嗎？”

“起碼我覺得自己絕對不算是好人。”不僅僅是這一個世界，紫月對自己整體的定義就是這樣。

“也挺好。”無論是邪惡還是善良，時亦覺得這樣的她都挺好，“在你是個純粹的好人的時候，這個世界沒有以同樣的善意回報你，那還有誰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你是不是好人呢。”

“時先生啊，你學壞了。”坐在時亦懷裡的紫月拿著手指在他肩膀上打著圈圈。

“我也不覺得我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是偶爾想堅守一下自己的底線。”時亦如此回答。

“以後呢？還堅守麼？”紫月甜甜問道。

“是吧，這都堅守了這麼多年了，就一直這樣吧，不過我現在有了一件更想堅守的事情。”時亦看著紫月，目光灼灼。

“是什麼……”紫月才開口，自己的唇已經被更有溫度的唇封緘。

時亦的答案盡在這個吻中。

以後，我的更想堅守的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