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給他人動筆,能為友人親朋寫幾幅字畫也還好說,要是慕名求字畫的人,不費一點氣力那是決計難以達到目的的。就算是給你面子,寫了幾個字送你,一副字也就算是頂天了,很少有會給人連寫好幾幅大字送人的書法家。
至於畫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著名畫家會當場給人作畫的,除非你的面子真的很大,大到畫家沒法給你抗衡。
今天這個牟雲深竟然說要黃世昌老先生給他寫幾幅字畫,這肯定是自己找不痛快,也怪不得黃徵士一臉的嘲諷之色。
幾人說話聲驚動了客廳裡面的人,黃世昌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李飛陽、馬奇東之後,點頭道:“飛陽,小馬,你們來了?都進來吧!”
黃世昌身後還站著一箇中年人,肥頭大耳,面泛紅光,大肚腩高高鼓起,很有幾分李飛陽前世官員的氣派。看來此人就是牟雲深了。
牟雲深見到黃徵士後,哈哈笑道:“小黃,我一直想求黃老先生的字畫,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現在我親自找上門來,你總不能說什麼了吧?”
黃徵士笑道:“牟老大,寫不寫字,那是我父親的事情,我怎麼能做的了我老父的主?你今天來了,我父親有沒有給你寫上幾幅字?”
牟雲深道:“老爺子說他年紀大了,畫畫已經沒有精力了,寫字也勉強能寫上一副來,就給我寫了一副字,現在還在書房裡面晾著呢!我想要黃老先生在寫一副大字,他說什麼也不寫了,說是年齡大了,精力不濟,我正求著他老人家呢。”
李飛陽看向黃世昌,黃世昌一臉無奈道:“都進屋吧!牟部長求字心切,非要老頭子連再寫出一副字來,我不答應,他就不走。現在喝茶都喝了幾壺了,他還在與我商量!”
李飛陽暗暗好笑,心想:“這人當真是不要臉皮!黃老爺子都往外趕人了,他還裝做一副一無所知的粗人樣子來,也難怪黃徵士不喜歡此人。”
進屋後,黃世昌為李飛陽介紹道:“這是民政部部長牟雲深,別看他現在肥肥胖胖的,在抗戰的時候可不是一般那的勇猛!”
又對牟雲深道:“這個孩子叫李飛陽,你應該知道他!”
牟雲深與黃徵士說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笑容,很是輕鬆的一副表情,與黃世昌說話的時候,那就顯得很恭敬了。
如今聽到了李飛陽的名字後,不自覺的就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李飛陽?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
牟雲深位高權重,對中央的一些事情隱隱的知道了一些,深知李飛陽的不凡。他能對黃世昌軟磨硬泡的求字,那是因為知道黃世昌人為人和善,脾氣好,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但是李飛陽卻是兇名在外,但凡體制內的高層人物都知道李飛陽的難惹。一個寫小說的李飛陽不會有人放在眼裡,但是一個被雲長同志和**年都看重的李飛陽,那就讓人不敢輕易招惹了。而一個殺人上千,連大內的教頭武將都能輕易捏死而不會受到處罰的李飛陽,就會讓人感到頭皮發麻,心生畏懼。
牟雲深不敢託大,站起來,握住李飛陽的手,連連搖動:“原來是飛陽啊,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的不同凡俗!你的書我可是都看過,那叫一個好!比那些外國人寫的亂七八糟的書要好多了!”
李飛陽笑道:“您過獎了!”抽出手,不再多說。
牟雲深笑道:“黃老,你看飛陽也在,你們肯定有話要說,要不您再給我寫一幅字?只要您寫好後,我拿起就走,絕不浪費您的時間!”他還是想要黃世昌再給他寫一幅字。
黃世昌嘆道:“像牟部長這麼堅韌性格的人還真是少見!飛陽,你陪我去書房,幫我壓一下條幅!”
牟雲深道:“黃老,您老師給我寫字,還是我來伺候您吧!”
黃世昌擺手道:“你不行!得飛陽來!”
李飛陽跟隨黃世昌進了書房,關了門後,李飛陽笑道:“這個牟雲深也真夠執著的!”
黃世昌也笑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傢伙!我趕了他幾次,他愣是裝著沒有聽懂!我又不能將他轟出去,實在是說不出來的彆扭!”
李飛陽道:“既然討厭他,不給他寫就是了!我去趕他走!”
黃世昌搖頭道:“此人也是一個人物,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能力還是很大的。你就不要治他難堪了!他年紀也不小了,在我這裡可以不要臉皮,在外面還是要的。”
李飛陽笑道:“那您就趕快寫一幅字打發他走就是了!”
黃世昌道:“這小子使我很不舒服,我也得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