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表露出生氣或者高興的情緒,也沒有動筆寫文罵戰的舉動。
李飛陽這種異常的安靜,使得幾人很不適應,眼看雙方罵戰越來越激烈,李飛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出手,他也不說,只是說時機未到。
幾個人裡面,除了馬克外,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李飛陽這種淡定的表現,實在是急死了他們幾個。
幾個傢伙蠢蠢欲動,老大不反擊,他們就自己寫文反擊!
謝夫之在他們裡面是筆頭最好的一個,當下幾個人合計了幾天,由幾個人共同商定,謝夫之起草撰文,他們幾個商量潤色,最後寫成了一篇文章,名字起的很霸氣,叫做《炮打王石有》。
文章寫好,幾個人瞞著李飛陽,把文稿投進了《青年報》。
沒想到,幾個人合起來的水平還真不賴,一週後,《青年報》上還真的刊登了這篇文章。
第六十六章 《三月的春天》
這篇《炮打王石有》的文章,犀利是沒有的,文采也是平平,但是卻有些流氓氣息,雖然沒有拍桌子罵娘,但是一些比喻說辭,極為露骨,有娼婦罵街之效,而且也學王石有的口氣,給王石有本人戴起了大帽子,看起來,有點讓當事人難以接受。
就拿其中一句“某些人實乃文化圈裡面的老瘋狗,逮誰咬誰”來說,殺傷力是巨大的。
其中又寫道:“某些和王石有一樣的吃飽等死,混資格之輩,不甘心被新一代所超越,生怕大家忘記了他們的存在,所以一味打壓新進青年,以顯示其存在性,以表露出其權威性,以突出其領導性。
對於整個文學界來說,就如同河中礁石,橫江鐵索,不將這等私心氾濫之輩從我之大文化圈去除,我青年文學者平日須得小心仔細,戰戰兢兢工作,何談創作環境?何談優秀作品?我國文學又如何能夠得到進步和發展?
這等攔路猛虎,危害何其大也!空佔其位,有破壞而無建設,實是我國文化界之包心之禍。”
據說王石有看後,氣得破口大罵:“無知小兒,滿嘴放屁!自古雙方文鬥,何曾有辱罵之言?這樣的潑婦罵街一般的手段,報社竟然也讓刊登?”
等李飛陽看到這篇文章後,發現署名是唐城七劍客,就有點疑心,喚過幾人一問,謝夫之幾個見瞞哄不住,只好招供。
李飛陽好笑道:“你們幾個瞎摻和什麼?一點都不知道里面這潭水的深淺!”
趙春江道:“我們寫這篇文章就是為了給大哥你出氣,你老是沒有行動,我們看著都著急,就商量著寫點東西給你報仇。一篇文章而已,還能有多大的影響?大不了被王石有這個老傢伙回敬幾句,還能有什麼大問題不成?”
李飛陽道:“我不行動,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用行動,這場風波用不了多久,就自然會消停,你們現在發文罵戰,實在是多此一舉。”
眾人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李飛陽看向旁邊的馬克道:“馬克,他們幾個沒有看出來,你難道也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趙春江嚷嚷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問老五?他能看出什麼來?”
李飛陽說道:“春江,你的政治嗅覺不太靈敏,有空要多跟馬克學學才行。現在先別插嘴,讓馬克先說話。”
馬克說道:“我有點模糊的想法,不知道想的對不對?”
李飛陽道:“你來說說?”
馬克道:“這個王石有是從大運動時期過來的人,在運動期間的一些鬥爭習慣,還有所殘留,撰文罵人,還是老一套,喜歡高帽子壓人,但是現在高層人物最為厭煩的就是這種陳腔濫調,王石有這種做法,無疑是自動踩雷,估計他蹦躂不了幾天了。所以老大你才沒有出文反擊。”
李飛陽笑罵道:“你既然有這個想法,問什麼還和他們攪和到一起,寫什麼《炮打王石有》?你吃飽了撐的啊?”
馬克嘿嘿笑道:“無聊嘛,玩什麼不是玩啊?看他們寫的有趣,我就忍不住湊了過去。”
李飛陽知他畢竟年幼,少年心性,正是爭強好勝的年齡,有這種行為不足為怪。
也不多說,只是問道:“如今你們文章寫也寫了,發表也發表了,心裡舒服了沒有?”
趙春江大大咧咧道:“舒服了一點,還不是非常舒爽!要我說,對待這種居心不良,膽敢挑釁老大的不要臉的傢伙,就應該尋他個不是,找個由頭關進局子裡幾天再說!”
李飛陽看著趙春江,痛心疾首道:“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