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拿起手袋和大衣就衝了出去。這兩年來父女倆的每一次見面,似乎都是這樣不歡而散。也許以後她還是少回來幾次比較好。怕被等在門口的司機馬俊堵住,她特地走了酒店後門,出去便是薄冰覆蓋的護城河。河上的碎冰映著對岸五彩的霓虹,星星點點絢爛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秋晨眼底刺痛,飛一般地逃離了河畔。
似乎從記事起,爸爸就一直很忙,她還清楚地記得上小學時有一次爸爸答應了陪她放風箏,卻又臨時有會來不了,她便坐在這河堤上,一直哭到天黑,任媽媽怎麼哄都無濟於事,只是一個勁地重複著,爸爸答應我的,爸爸說話不算數,直到嗓子沙啞,說不出話為止。她從小就愛鑽牛角尖,到了現在也改不過來。只是她已經長大,不再一個人號啕大哭,只是這麼漫無目的地沿著鵝卵石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融化的雪水滲透了麂皮靴子,浸溼了襪子,冷得刺骨,也不知道停。
她走著走著,一抬頭,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老城牆腳下。抬頭就是古城的南門,高高的門匾上,“朱雀”兩個大字像是剛補過漆,在黑夜裡有些暗淡的微光。古老的紅磚牆已經斑斑駁駁,牆根下長了些雜草苔蘚,像是在沉默地表達著年復一年的孤寂。秋晨蹲下身,靠在城牆上。磚上的潮溼冰冷漸漸透過衣衫,傳到背上,就像那夜滿城的大雪,一片片鵝毛般的雪花,凍結起她心底曾經那麼炙熱滾燙的青春和幸福。她仰臉看著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見一絲光芒。
。 想看書來
時光短不過,思念太長(1)
像埋伏在街頭的某種氣息,無意間經過把往日笑與淚勾起,原來從未忘記
過完年回去,秋晨正式坐到了空缺已久的編輯部主任位置上,漲了一點點工資,自己負責的二十幾頁版面沒有動,不過多出來很多行政方面的工作,主持選題會,掌握雜誌製作流程,稽核費用單據等等。本來就已經算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