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為何會對素未謀面的我,產生那樣大的敵意。”
話一說完,他不等武惑離開口,縱身一掠,人已自大敞的視窗飛出。
去哪裡?武惑離本要這麼問,但轉念一想,大概知道他是要去方老爹那兒,張開的口闔上。
任由那道黑影消逝在他的眼中,兀自舉起一酒杯就口,品嚐過杯中的瓊漿玉液,一抹笑緩緩地在他俊逸的臉龐上綻露。
“還好我跟來了,否則豈不是錯過了這場好戲。”
說不動心嗎?好奇不就是動心的第一步,瞧他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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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滿地的泥濘沾染了她的繡花鞋,顧不得狹小的泥土路幾次險險讓她跌跤。
韋語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著急的跟在方老爹的身後團團轉,一心想勸他打消賣地的決定。
“我說方老爹,這地別賣給姓史的,成嗎?”
頭也不抬,手中的大鋤使勁的往田地上一耙,許是因為年老力衰,所以這一鋤翻動的土塊極少。
“為何不賣,你沒瞧見我年老力衰的,只怕再也守不住這幾畝祖宗留下來的薄田,賣給史公子,讓他派些年輕力壯的小子來整整地不好嗎?”
田荒著不種是會遭天譴的,他若是種不動,讓予他人悉心照顧豈不挺好。
“不好,那史狄心術不正,你賣地給他,只怕是要吃虧了。”韋語瑄猛烈的搖了貓頭,認真的道。
“吃虧?!”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方老爹驚愕的抬頭,瞪視著她。“那天寶莊的銀票寫得清楚,一百兩銀子耶!以前我要賣這地頂多五十兩,現在整整翻了一倍,幹嗎不賣?”
“或許他的銀票是假造的;也或許他只是在騙你賣地,頭金給了你二十兩,後頭該你的八十兩就沒了,那你還倒虧了三十兩。”
“他一個大富人家,欺我這窮人做啥!我這地值不了幾個錢,要田也不會來騙我。”
不相信韋語瑄的話,方老爹繼續低頭認真的工作。
“怎地不可能?我問你,他銀票給了沒?”她再接再厲。
“沒!等到田地產權移轉完,再給錢,那是規矩。”
“這就是了,如果產權過給了他,他不付錢,他的護院那麼多,你這老邁的身於能拿他奈何。”
“史府家大業大,會這樣嗎?”方老爹原本篤定的心有了一點點的動搖。“應該不會吧!”
看得出他的心明顯的有了一點點動搖,她又加了把勁,“什麼不可能,你以為他憑什麼功成名就,靠的不就是奸鄙的心嗎?俗話說得好,無奸不成商。他要不這麼偷拐搶騙,那些錢財怎麼來的?”
“可是……”方老爹還在猶豫,既怕被騙,又貪戀那一百兩。
“你自個好好考慮看看吧!反正這虧也不是我在吃,我是怕人家欺你老邁,所以才來和你說這麼多的。”
“小姑的,謝謝你啦!”從一開始的駁斥,到現今衷心的感謝,方老爹顯然已經信了韋語瑄的這一番話。
“方老爹不用謝,我只不過是看不慣罷了!總之你小心點兒總是沒錯。”
終於阻止了那個死敵的一項計謀,她的心情大好,臉上的笑顏較之春花更盛。
第三章
輕哼著小曲兒,韋語渲心情愉悅的走在通往城內的路上。
相映於路邊盛開的野花綠草,她臉上的笑靨更是迷人。
“呵!就不相信你這個‘死敵’能夠用錢壓死人,我一定會用力的破壞你的好事,讓你不能欺壓良民。”
得意揚揚的喃喃自語?她的心情好到甚至彎下腰,準備摘採一朵野花來玩賞。
這可是平時大刺刺的她,絕對不可能會做的事。
她像是突然有了女兒家的自覺,得意的整到某人,只是自己不知道。
“姑娘的心情顯然很好!”斜倚著樹,史狄出聲打擾自得其樂的她。
“你……你怎麼在這兒?”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當韋語瑄的眼簾映人史秋頎長的身影,臉上的微笑變得僵硬。
“怎地,難不成這兒我不能來?”她的問題叫史狄挑眉反問。
“沒說你不能來,只是見到你覺得很倒黴罷了!”她沉著臉低聲咕噥。
望著那在短短時間內,就幾乎叫杭州城所有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為之瘋狂的俊逸臉龐,她直覺得礙眼。
將她的咕噥全聽進耳裡,這種被徹底嫌棄的感覺他還是頭一道碰上。
感覺很是新鮮,而且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