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是什麼東西你會不知道?張三兩這會兒也沒精力跟郝軍扯皮,他退開一步,指著車上還沒下來的楊柳道:
“人就在這裡,能打成什麼樣?郝局長自己瞧瞧吧!”
郝軍的目光隨著張三兩的指引看了過去,當他看見楊柳時,眼神明顯閃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他家的母老虎竟然那麼毒辣,把楊柳一個水靈靈的姑娘,硬是打得變了形。如果他當時在場,肯定也會抽那女人兩個耳光。m的,他都還沒嚐到鮮呢!那該死的母老虎就出來把他的好事攪黃了。不過當郝軍的目光轉移到楊柳身邊那個男人臉上時,他那雙不大的眼睛中頓時閃過一絲陰霾!
張三兩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對其鄙視不已。就你那豬大腸的樣子,還妄想染指人家小姑娘。要他說,該捱打的不是他老婆,而是他這個禍害!
張三兩望著他,用很恭敬的語調挖苦道:
“郝局長,您覺得這傷有必要送到醫院來嗎?”說完也不管郝軍的臉色,轉頭對還站在郝軍後面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道:
“醫生,這裡還有病人。”
站在郝軍後面的那位白大褂正是人民醫院的院長劉城。他剛才本來是要追著病人離開的,因為那樣才能顯得出他對病人的緊張。不過,那位小警察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打人者。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的腳可就走不動了。他真沒想到,這事竟然跟田家姐弟有關。劉城跟田玲的父親還有何必然都是老朋友,上次何必然受槍傷就是找他治的。
因為不瞭解情況,劉城也沒有急著上前與田家姐弟打招呼。他只是站在一邊旁觀。以便在關健的時候好幫上他們一把。而且,他發現田玲他們似乎也在等什麼?明明看見他了,卻都沒有表示。也沒有下車。
聽到警察叫自己,劉城就不得不上前了。但是,車裡面的人依然沒有下車的意思。他朝田健看過去,田健回了他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劉城也只能退回來了。
沒錯,童大小姐他們在等。因為他們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他們得透過觀察對方的反應和表情來尋找事情的真相。那位老所長沒有讓他們失望,那位郝局長更是沒讓他們失望。他剛才看見楊柳時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節都進入了他們的眼睛。他們已經可以確定,這頭色狼的確有打楊柳主意的心思。無論他得逞與否,他都將為這整件事買單!
他們之所以還沒有下車,那是因為這裡的最高領導,那位政法委書記還沒出聲。他們等的就是他的表態。
郝軍見場面僵下來了,他可不樂意了。他轉身衝著趙福鑫拱道:“趙書記,您也看見了,這些人民警察的辦事效率就是這樣的。我老婆還在那邊搶救呢!可是,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
趙福鑫心裡對郝軍那個恨啊!媽的隔壁,你自己想找死,你也別捎上老子來墊背啊!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臨江城現在有誰敢動眼前這幾個人。別說那兩個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媳婦,和弟弟,就那一個丫頭就沒人惹得起。
縣委書記到她家還得坐下方,市委書記爭著認她當侄女,軍區特種部隊給她家修路!這些臨江體制內早就傳開的事,你他媽不會不知道吧!你們去惹她,那不是茅坑裡點燈——找死嗎?
其實趙福鑫與劉城一樣,那個警察指認犯人的時候。站在郝軍身邊的他也已經認出田家兄妹和後坐上的童大小姐了。當時,他的臉色就變了。他禁不住在心裡暗罵,那隻王老虎誰不好惹,竟然招上了這幾個煞星。
他們趙家在清河鎮建立的王國,當初是怎麼倒塌的?就是惹上了他們這拔人。他雖然恨死了童欣華那丫頭,可是,他卻不敢找她報仇。上次的事,他可是傾家蕩產才算逃過一劫。他現在想想都後怕!他更是後悔跟著姓郝的來摻和這事。他現在是躲他們都躲不急,卻還被這姓郝的拉著上趕著往上來串。這他媽不是找不自在嗎?
他想溜,可是,他發現車裡那幾雙眼睛誰都不看,全都直愣愣的盯著他呢!特別是童欣華那雙帶著邪性的眸子,他被盯得心裡直髮悚,只能幻想著他們能把他當透明的。
可是,現在被郝軍這一點名,無疑是把趙福鑫那最後一點幻想都給息滅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裝著沒認出車裡的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那位派出所的所長道: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先動的手?為什麼事打起來?”
張三兩一聽趙書記這話,就感覺到苗頭不對了。這看似平凡的幾個問題,跟剛才公安局長在電話中的指示,那可是大相徑庭啊!這是在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