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鬼並不可怕,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孩子們的事是人在做怪,而不是鬼神。事實上,有人在醫院裡擺了七煞陣。”
因為怕那些家長找醫院的麻煩。所以外婆在解釋孩子們中邪的時候,雖然解釋了七煞陣的毒辣,卻並沒有指明那個陣被設在哪裡。
童大小姐現在把這個底掀給蘇校長他們,事實上也是給他們提個醒。並且讓他們知道,她可是真的在幫他們的忙。
果然,蘇校長和張教授聽了之後面色有些動容。
童大小姐卻沒再理他們,而是認真的準備一會兒要用的東西。因為第一次與人對陣,而且還關係到幾名嬰兒的性命,童大小姐可是一點也不敢大意。
她將所有在書中出現過,對破陣有可能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包括人們常說的黑狗血,她都有讓山下的村民送來。
當然,真正能給她增添信心的還是童氏祖宗留下來的那幾件傳家寶。兩枚古銅錢的神奇功能,她早就領教過數次。至於桃木劍和那個紫檀羅盤,她可是對其充滿了期望和好奇。
這時邱天鵬打著手電和小火龍一起從外面回來。兩人徑直走過來向童大小姐彙報道:
“小欣,所有人都按照你的安排各就各位了。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童大小姐沒有立刻回答邱天鵬,轉將目光落在小龍身上。見小龍點頭,她才輕頭對邱天鵬道:
“讓他們對好時間,檢查好通訊裝置,原地待命就可以了。”
童大小姐並非不相信邱天鵬的能力,而是更相信小龍的專業。因為她也利用現有的人力資源布了一個陣,一個以軍人為陣魂的純陽之陣。
這個陣用來對付七絕陣是恰到好處。對付七煞陣雖然有些不足,不過如果加上童大小姐,小火龍,小星仔三人的靈力,那就有得玩了。
這樣的陣法對於古代的冷兵器戰爭來說,應該是很常見的。不過在現代戰爭中早已絕跡。然而對於邱天鵬這樣的軍官來說,卻又有著非常的意義。這點從邱天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是!”邱天鵬立正行禮。神情非常嚴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更是熠熠生輝。
只要稍有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位年青的上校軍官,上刻心情非常之激動,情緒也正處於一種吭奮狀態。那表情就好像他既將面臨一場期盼已久的生死大戰。
生死大戰?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蘇校長與張教授再次面面相覷。到了現在,他們已經絲毫不懷疑,這裡的軍人聽從童欣華調遣的事實了。
怎麼會這樣?就算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特權吧?要知道部隊和地方政府可是分權而制的。別說省委書記的女兒,就算是省委書記也沒有隨便調動部隊的特權。
可是,眼前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對了,她剛才說上面早就知道她是陰陽師的傳人。難道這丫頭還有什麼別的隱藏身份?
有了這個意識,蘇校長與張教授再看童大小姐時的目光中,明顯又多了一分更深層次的疑惑。
不過,童大小姐現在可沒精神去沒注意他們的表情變化。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九點,離子時還有兩個小時。
子時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一般來說,舉凡這種聚陰行煞之流。都會選在這個時辰開壇施術。因為這樣對施術者本身的影響可以降到最低,而其術法的功效也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好了,還有一點時間。大家都趁機休息一下吧!”童大小姐說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邱天鵬衝蘇校長和張教授招了招手,領著他們去了院子裡的一個軍用帳篷。
與此同時,遠在兩百里外的雲都市郊。一個獨門小院內,也同樣佈置著一個與半山坪的院子裡有些相似的香案。不同的是,這整個院都會給人一種陰風凜凜,毛骨悚然的感覺。
香案前站著兩個年齡不等的男人。一個三十來歲,小平頭,身穿一件普通的大棉襖。腰圓臂粗,體格似熊。
另外一個六十出頭,白鬚白眉,及肩的白髮在頭頂梳著一個道髻。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灰色道袍。如果刻意忽略掉他周身散佈出來的陰森氣息的話,整體看來他到是人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只不過,他身上的森寒之氣,再配上這個院子裡面的整體環境。實在是讓人很難把那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給忽略掉。
特別是不小心被他那雙冰刃似的目光掃上一眼,就連他身邊的年青人,似乎都覺得寒徹心骨。沒來由的縮頭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