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客人們是不會有所察覺的。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下溫暖光芒,咖啡杯的邊緣拍出一抹亮光。
城源望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這才不急不徐地說道,“春日小姐突然約我喝下午茶,我真是受寵若驚。”
“望,直接喊我春日就可以了。”藤原春日拿著湯匙,慢慢地攪著咖啡。
城源望點了點頭,順意喊到,“春日。”
“我找你出來是有事請你幫忙。”藤原春日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明說。她徐徐抬頭,一雙大眼對上了他。
城源望一點也不驚奇,早就料到一般,沉聲問道,“什麼事呢。”
藤原春日放下湯匙,雙手交疊平放於桌上,輕輕吐出那三個字,“伊盼兒。”
城源望不動聲色,神情自然微笑,“伊盼兒?她已經在義大利了,還會有什麼事呢?”
當他收到藤原蠢的電話邀請,DNA鑑定的結果會是什麼,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只是還猶豫了下,依舊前來赴約。但是此刻,他聽見藤原春日提到了伊盼兒,他更加肯定她們之間的關係——同母異父的姐妹。
可他不明白,藤原春日為什麼要這麼做?
“望,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藤原春日幽幽說道,不再點破。她從小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是身為黑道的小姐,她比起豪門千金多了幾分狂傲發及算計,更多了幾分成熟世故。
城源望知道繼續裝傻也沒必要,他也不打算兜圈子,只是地問道,“為什麼?”
“聞奕是我的。”藤原春日只說了這麼一句,語氣異常堅決。
城源望心裡不僅她們之間的關係,還困惑黑崎聞奕真正的“身份”。他的從前幾乎是一片空白,任何方式無法獲知。雙眸犀利地注視著她,緩緩說道,“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黑崎聞奕真的只是黑崎聞奕嗎?”
藤原春日眼眸一緊,似乎是被觸中心懷。
“他不僅僅是黑崎聞奕,其實他也是黑崎聞彥……”城源望一字一句說道,頓了頓繼而說出另一個名字,“或者,他也叫裴煥。”
日本先前第一大幫派山口組的會長黑崎罡內陸從父親那裡聽過一些有關的私事。黑崎罡的兒子長年不在日本,從小就久居異國。父親也只見過那個孩子幾面,可是當時只有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雙胞胎?
當然,雙胞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黑崎罡不是普通人,他的背景很複雜。
可是黑崎聞奕的種種反應都讓人感到越來越詫異,包括他的記憶。
藤原春日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本就蒼白的小臉連最後一絲血色都裉去。她強裝鎮靜,可是一開口,顫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不安,死硬地說道,“他只是黑崎聞奕,不是聞彥,更不是裴煥。”
城源望緊追不捨,低沉質問,“她是你的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不是!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姐姐!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藤原春日激烈地吼道,眼底閃爍過一絲疼痛厭惡。
“那麼藤原夫人呢?她只有你一個女兒嗎?”城源望繞了一個大圈,又繞回了原點。
“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她冷聲 喝道,大口大口地喘氣。
天皇巨星:誰是天皇
城源望見她太過激動,似乎是要犯病。他不再繼續追問,急忙拿起一帝的清水水杯,遞給了她,沉聲安撫道,“喝點水,你不要太激動。”
藤原春日倔強地不去接水杯,只是咬著唇平復心情。
城源望有些沒轍,只好又放下了水杯。
過了一會兒,藤原春日哀求的目光望向城源望,輕聲說道,“望,你幫我,好不好?”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
青木一族輔佐父親,所以對她一向順從。
但是城源望就不同了,雖然城源世家與父親也有因緣。可是城源望一直都不聽從他父親的安排,只隨著自己的心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說他以前是職業棋士,之所以會做醫生,也是最後抵不過家庭的權威。
而他和黑崎聞奕的相識,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
那年,黑崎叔叔突然中風病倒,需要馬上動手術。
日本各個醫院派來了最權威的醫生,全都不敢進行手術。因為手術風險太大,如果失手,那麼病人就會腦死亡。病人的身份特殊,醫生們不敢應聲。而這個關鍵時刻,城源望主動要求擔任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