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加濃郁了。
過了半晌時間,房車順利抵達東京新宿區的高階住宅。
黑崎聞奕與城源望兩人紛紛下了車,一前一後走入那幢別墅。兩人的出現,使得別墅內守衛的屬下恭敬喊道,“天皇閣下!城源少爺!”
“辛苦了,乾得很好。”城源望眯起小眼睛,打招呼道。
黑崎聞奕不予理會,徑自走上別墅。只是別墅內鮮血流了一路,觸目驚心。順著血路,他走上樓去。他終於來到了那間房間,推開了門。
大床|上,伊盼兒沉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就好象是沒有了呼吸一樣,沉靜得可怕。
而房間內全是血,滿是斑駁血跡。
那幾個剛剛衝進來的手下一愣,連忙鞠躬喊道,“天皇閣下!”
黑崎聞奕胸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燒得他四肢百骸。整個人一窒,邁開腳步急急地奔向床沿。他伸手將昏迷的伊盼兒抱起,又是大步奔出房去。他不時地低頭望向她蒼白虛弱的小臉,沉聲說道,“伊盼兒,你不許有事,聽見了沒有,你不許有事!”
“聽見我說話了嗎?伊盼兒?聽見了沒有?”
陷入昏迷狀態的伊盼兒似乎有所反應,她的眼皮微動。
“盼兒?盼兒!”黑崎聞奕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抱著她奔下了樓。
伊盼兒吃力得睜開眼,只睜開了一點點,透過那點縫隙,她瞧見了那張鬼面面具,也瞧見了他的眼睛。她有些想哭,更是說不出來的難過,此刻,她終於瞧見了他,可她為什麼還是那麼難過。
想到宮本烈以及渡邊玲……
眼淚,止也止不住了。
伊盼兒再次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倒在他的懷裡,只是輕聲念道,“裴煥,我好怕……”
如果換作她是渡邊玲,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行為。
她也怕她有一天,愛他愛到想要殺死他,愛他愛到心不死……
她好怕……
※※※
距離新宿區不遠處的另一個別墅區,那是城源望附屬下的其中一幢別墅。新宿區的別墅可以遠眺富士山,到了晚上燈光閃爍十分美麗。別墅的四樓,黑崎聞奕十分焦躁地守在床沿,他厲聲喝道,“醫生呢!人呢?怎麼還沒有到?”
“不要急,已經在趕來了!”城源望沉聲說道,他已經在第一時刻調了醫護人員過來。
黑崎聞奕扭頭望向伊盼兒,劍眉緊皺。
房間外突然響起沉沉的腳步聲。
下一秒,一行人走進房間,齊聲喊道,“天皇閣下!城源少爺!”
“快給我治!馬上!立刻!”黑崎聞奕怒吼了一聲。
那幾名醫護人員頓時戰戰兢兢,迅速地將所帶的急救箱展開。城源望走到黑崎聞奕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不要這麼緊張,只是肩膀中槍!我們去外面等,你在這邊,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效率。”
這種時候,城源望依舊不忘記打趣。
黑崎聞奕瞥了他一眼,終於還是走出了房間。
兩人來到了四樓的書房。
書房內,城源望開啟酒櫃拿了瓶酒,倒了兩杯。他走到黑崎聞奕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他。黑崎聞奕接過酒,揚頭一口喝盡。城源望挑挑眉,沉聲說道,“看來你火氣不小,這種酒很烈的,小心點。”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的腦子裡總會閃出很多沒有見過的情景。可是我覺得很熟悉。”黑崎聞奕站在落地窗前,雙眸直直地望著窗外的夜空,困惑地說道。
“都出現了些什麼?”城源望喝了一口酒,隨意地問道。
黑崎聞奕搖了搖頭,聲音低了幾分,“很亂,很快,記不清了。”
“還有呢?”他又問。
“還有……我覺得我以前好象見過她。”黑崎聞奕將酒杯放到一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這些奇怪的感覺,最近好象越來越嚴重了。他很困擾,當她喊他“裴煥”的時候,他的心會莫名一緊。
那是憤怒嗎?因為她提到了那個沒用的男人?
城源望走向沙發坐下,單手撐著頭說道,“你不知道雙胞胎有心電感應嗎。據說你弟弟生前很喜歡那個女人。你抱著她的時候有感覺也不奇怪,至少有這個科學依據。心電感應學上說,人死後心靈還有知覺,能與活人的精神、心情交相感應。”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很難說的。”
“對了,時間不早了,你不用回去嗎?春日小姐可能會擔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