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西就聽肯特說過,曾經有人在打獵的時候無意間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朋友。結果槍走火了,一槍就崩壞了那人的腦袋。
雖然這種事情的機率比較低,但出一次,那就不是人能夠承受的。畢竟是一條命啊,誰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就把命給搭上吧。
安全第一。
這是高西在帶朋友們玩的時候最重要的規矩,哪怕是因為這個得罪人,那也比出了事情之後傷心要好吧。
好在高西的朋友都熟悉他的性格。所以不會為了這點破事兒就跟他生氣,要真是為了這點小事兒就生氣,那估計是成不了高西的朋友的。
“聽好了啊小剛。到了靶場,嚴格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要是不滿意的話,那咱就別打獵了,我這牧場上也能騎馬、釣魚,玩玩輕鬆的也行。我不能請你來我這裡旅遊,到時候卻送一具屍體回去,到時候阿姨飛把我告上法院不可。”高西在拿著槍走向靶場的時候,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來到他這裡,可以盡興玩,但是不能沒了底線。
而底線就是安全。
他帶的子彈可不少,絕對夠劉小剛狠狠過把癮了,只是這小子居然還嫌子彈少。
高西笑罵道:“你現在先別說少,等到時候打完了再說吧,子彈管夠,但是不能亂打。”
兩個人開了一輛皮卡直接就往牧場裡的簡易靶場而去,車上扔著兩大包子彈,估計得有幾百發了,這霰彈槍本來玩的就是威力,所以射速是比較慢的,這幾百發子彈,真能把劉小剛打得吐血不可,這也就是高西認為子彈足夠的原因了,他還真不是吝嗇。
劉小剛搶著開車,高西也沒跟他計較。可是車子啟動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這廝那裡是在開皮卡啊,簡直就是在玩極品飛車啊,就像是吃了什麼打了雞血的藥似的,在牧場上瘋狂賓士。
高西開車的時候遇到溝溝坎坎肯定會減速,這樣不傷車,人也舒服,可是劉小剛這小子簡直瘋狂,不管是遇到溝還是坎,完全就沒有減速的意思,車子差點沒飛起來,如果長一對翅膀的話,那真得很難說了。
果寶坐在車上,一開始還靠在車廂裡準備吃自己帶來的零食呢,可是車啟動之後它就開始“吱吱吱”的亂叫了,拿了好幾個松果,在車廂裡面撞來撞去,果寶簡直就像是冰河世紀裡的那隻小松鼠,為了自己的松果,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啊。
劉小剛的車技,充分詮釋了“作死”這個詞語。
幸虧靶場距離屋子不是很遠,不然的話,高西覺得自己到那裡就要直接散架了。
這小子倒是一點事兒沒有,剛到靶場,就興沖沖地跳下了車,然後拿過高西手中的霰彈槍,在那裡擺弄了起來。
高西此時正躺在草地上穿著粗氣,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這二貨的車了,這哪裡是在坐車啊,簡直就是在玩命。
果寶也坐在高西身旁,死死抓著自己的松果,剛剛車廂裡頭的一幕,讓它充分體驗到了保齡球的感覺,它也發誓,以後那個二貨開車,絕對不會再坐了。
劉小剛在那裡擺弄了半天,結果連子彈都沒裝進去,最後還是無奈將槍一橫,嘿嘿笑道:“高西!西哥!給講講啊,這霰彈槍到底怎麼用來著?”
“靠,看你那麼興奮,我還以為你會玩呢,結果你不會玩啊?”高西真是服了,這廝那些耍槍的動作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看他花樣玩的挺溜,可真正用起來,卻是屁都不懂。
這叫什麼?
這就叫豬鼻子上插蔥——裝象!
“拿來。”高西沒好氣地將槍要了過來,然後在劉小剛面前示範了一下裝彈的整個過程,連續示範了兩次,讓劉小剛嘗試了一下,確認沒問題了,才開始進行下一步了。
開槍射擊。
這曾經讓高西也十分頭疼的事兒,如今卻變得非常簡單,那霰彈槍拿在劉小剛手裡就是一根燒火棍,拿到他手裡,那才是真正的槍啊。
“這個打槍啊,估計你還是不如吳徵那小子。”劉小剛為了找回一點面子,就給高西介紹了一位高手。
“吳徵?就是路博的男朋友?這一次旅遊團的那個吳徵?”
“對,就是那小子,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小子在國內可是玩過槍的,而且從小就天天玩,那槍法,比你肯定是強了不少。”劉小剛回答道。
“在國內能天天摸槍的孩子,只有一種可能,他的爺爺或者父親肯定是軍隊裡的大官吧?”高西問道。
“不是他爺爺,是他外公。”劉小剛笑著說道:“吳徵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