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他更想緊緊的將烏蘭抱在懷中,也許常年盤在心頭的那股冷意會因此慢慢消失。
“我……才不稀罕!”烏蘭想把手腕抽回來。
“太遲了。”兆敏認定地說。
“你……”才說了個字,烏蘭又被他拖著走。
這個男人肯定是瘋了,她怎麼會惹上他的?烏蘭現在只能祈求兄長快點來救自己,否則真不知道怡親王會做出什麼事。
待兆敏拉著烏蘭穿過儀態萬千的曲廊,回到居住的院落中,先帶她來到一處緊臨荷花水池的扇形小室,他經常坐在這兒想事情,另外不等主子開口吩咐,奴才和婢女們早就先一步奉上剛沏好的熱茶和點心,戰戰兢兢隨侍在旁。
兆敏擺了下右手,奴僕便躬了下身出去了。
“你……可不要亂來!”好不容易把手腕抽回來,烏蘭退了好幾步遠,想著該怎麼逃出他的手掌心。
“本王若想亂來,你又能阻止得了嗎?”兆敏輕嗤的口氣像是在笑她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
烏蘭聽他這麼說,臉色更白了。“你這人的報復心還真重,就為了被我踹的那一腳,才故意這麼惡整我,看我嚇個半死的樣子很有趣是不是?”
“有一半的原因確實是為了報復……”說著,兆敏撩了下袍擺,在桌案旁的圓凳上坐下,心想既然已經抓到人,就不用太過心急,他一定會讓烏蘭乖乖地留在自己身邊。“為了懲罰你的無禮。”
就說這個男人肚量比螞蟻還小,居然記恨到這種地步,烏蘭瞪著掀開碗蓋,姿態優雅的啜著香茗的怡親王。
“另一半的原因呢?”烏蘭慍怒地問。
“你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兆敏口氣狂妄。
“依你的身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況北京城裡比我漂亮、條件又好的多得是,為什麼偏偏是我?”這種理由烏蘭無法接受。
“不需要理由,其他女人再美,也入不了本王的眼。”兆敏將茶碗擱下,看向烏蘭的漆黑眼瞳閃著奇異的光芒,那是一種執著,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更改。“就只要你一個!”
連兆敏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說這種話的一天,還有想抓住烏蘭的念頭比想像中的還要來得迫切,渴望她能留在他身邊,這種心情還是生平頭一回,相信也是唯一一次,所以不管烏蘭怎麼反抗,他都不會放手。
此時此刻,烏蘭知道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對怡親王的這股“熱情”更不打算奉陪,只能用眼角望了下門口,想著該怎麼逃出去。
“我阿哥會來救我的。”現在她只能寄望兄長了。
“格日勒替皇上辦事去了,目前人不在北京城內,想要他來救你,只怕得再等上一陣子。”兆敏好整以暇的宣佈這個噩耗,讓烏蘭整個人都呆住了。“所以你就安心的住下來,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住在這兒她一點都不安心,烏蘭在心裡暗暗叫苦,阿哥為什麼偏偏這個節骨眼裡不在府裡,這下該怎麼辦?
“就算是這樣,你也別想為所欲為,我的靠山可多著呢,隨便搬出一座來就可以壓死你。”烏蘭嬌哼道。
兆敏緩緩站直身軀,讓烏蘭嬌軀一僵,深怕他有不軌的舉動。
“本王還不急著得到你的身子,如果你想知道的是這個。”
“就算你想要,我也不會給。”烏蘭脹紅小臉說。
“不要逞口舌之快,要不然本王會馬上證明給你看。”兆敏用眼角斜睨她,彷佛在說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烏蘭咬了咬下唇,不敢再說下去。
她一定要逃!
到了晚上,烏蘭一個人在寢房裡來回踱著步子,她可不想坐以待斃,一定要找機會逃出這座怡親王府才行。
“格格該就寢了。”被派來伺候烏蘭的婢女語調平板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烏蘭坐在銅鏡前,一面讓婢女幫她解開發辮,一面想乘機套套交情。
婢女梳著她的長髮,沒有回答。
“我在問你話。”烏蘭以為她沒有聽見,回頭說道。
“格格不需要知道咱們這些下人的名字。”婢女面無表情地說。
烏蘭沒想到會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知道名字要怎麼叫你?”
“若是奴婢不在,格格只要叫一聲『來人』,自然會有人過來伺候了。”婢女依舊用平板的口吻說道。“請格格早點歇著。”
說完,婢女便步出了寢房。
“這座王府的主僕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這麼陰陽怪氣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