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寧願生離,也不要死別。”
只要張奇能夠安然無恙,平平安安的活著,哪怕讓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看到他,她也心甘情願。
經歷了張清士的事,傅歆對張奇不再寄託著非要把病治好那麼高的希望,她只希望張奇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在傅歆的陪伴下,張清士終於安心的閉上他的眼睛,迴光返照的時間很短,很快,他嘴角動了,卻連一話都說不出來。
傅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把他一直都緊握成拳的手放到他胸口。
不用看,傅歆也知道他深藏在掌心裡的是什麼,人的信念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堅不可摧的東西,從樓上墜下,經歷了昏迷,手術,到彌留之際,他卻依然把宮凝袖的照片緊緊抓在掌心裡。
隨著張清士的閉眼,心臟檢測器發出長長的尖銳聲,醫生和護士進來,翻看張清士的眼瞼看了看,護士拉過白色床單,把張清士的臉蓋上。
傅歆什麼都幫不上忙,只能站在邊上看著,眼眶通紅,經歷過傅世誠的去世後,她以為再次面對人的死亡,她至少會鎮定一點,依然心很痛。
有人跑了進來,像是沒有看站在那裡的傅歆,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她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個人就是剛醒過來的宮凝袖。
傅歆以為她看到被白床單矇住的張清士會反應會非常強烈,嚴重一點,會徹底失控,讓她意外的是,宮凝袖表情很平靜,伸出手,慢慢的去掀開蒙在張清士臉上的雪白床單,露出張清士那張布著血漬的臉。
她拿出手帕輕輕的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汙漬,嘴裡柔柔的說著話,“臉上還這麼髒,怎麼能走呢?你怎麼捨得讓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呢?”
她俯身下去,湊到張清士慢慢沒有溫度的唇上,輕輕的覆蓋上。
傅歆不忍再看下去,轉過身,在閉上眼的瞬間,淚如雨下。
突發了這樣的意外,傅歆暫時什麼都不願去想,她想陪著宮凝袖把張清士的後事處理好。
部隊來人了,速度很快,終究是功臣,張清士的後事是部隊一手操辦的,他們原本是想通知張奇的,被宮凝袖阻止了。
她不願意自己丈夫和兒子都有精神病的事,被其他人知道。
傅歆以為宮凝袖受這麼大的打擊,會大病一場,沒想到,她卻異常的堅定,甚至不願意傅歆陪在她身邊。
傅歆是真的放心不下她,生怕她做了傻事,宮凝袖像是看穿她在擔心什麼,笑著告訴她,“小歆,你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既然他想讓我沒牽沒掛的活下去,我就滿足他。”
眼睛眯起來,朝半空看去,彷彿那裡有著,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的東西。
傅歆擔心地喊了她一聲,“媽媽!”
宮凝袖收回目光,拉上傅歆的手,輕輕拍著,“好孩子,我真的不會想不開,張奇已經沒有爸爸了,我不能讓他再沒有媽媽。”
傅歆把放在包裡的藥瓶拿了出來,“媽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張奇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了。”
宮凝袖忽然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傅歆,“好孩子,媽媽謝謝你!”
謝謝她對張奇的不離不棄。
傅歆鼻尖也酸酸的,她輕輕拍了拍宮凝袖的後背,“媽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真的不需要和我說謝謝。”
和宮凝袖分別後,傅歆打車去了火車站,時間又過去好幾個小時了,為了藥能發揮最好的藥性,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s市。
從h市到s市最快的交通工具,無非就是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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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如此就好
高鐵的速度真的快,即便這樣,傅歆依然心急如焚,時不時的抬起手腕看錶。
坐在她身邊的是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她看傅歆頻頻抬手看錶,笑著告訴傅歆,“姐姐不要著急,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趟高鐵從h市到b市中間一站都不停。
傅歆對她笑了笑,開啟包從裡面拿出小藥瓶,定定的看著,想到張清士的去世,真是萬分惆悵。
京城張家,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光鮮亮麗的紅色貴族,事實上呢?撕開那層誰也帶不走的華麗,裡面早潰敗不成軍。
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傅歆轉過臉,看到還是剛才那個女學生,“有事嗎?”
傅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