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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他在餘爸爸和餘媽媽心目中的地位。

到最後,等進包廂入座時,餘媽媽很親熱的讓他坐在她身邊。

餘程由始至終都低頭扮演鵪鶉,還是一直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渺小到看不見的小鵪鶉。

偏偏,莫凌瀚那廝,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要她坐在他身邊。

就當她要各種彆扭不願意時,餘媽媽開始發話了,“程程,不要那麼不懂事。”

最後,餘程迫於各方面的壓力,生怕胳膊上再被人擰一下,很不心甘情願的在莫凌瀚身邊坐下。

這一頓飯啊,真是吃的主賓皆歡宜啊,除了餘程。

相比只知道和莫凌瀚說話的餘媽媽,餘爸爸則要關心餘程很多,走出包廂時,看她始終悶悶不樂,低聲勸慰道:“程程啊,凌瀚只是比你大了八歲,又不是八十歲,不要不開心嘛,再說了爸爸和媽媽不是都已經表態了?我們是不會反對你和他來往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愛吧。”

話說到最後,一向都不怎麼會說話的餘爸爸大概是覺得剛才那番話,說的實在是太有水平了,辭藻也很華麗,高興之餘,還拍了拍餘程的肩。

餘程卻像是被他的話,雪上加霜了,肩膀上傳來外力,她雙腿一彎,差點就沒站穩,幸虧莫凌瀚接住了她。

餘程一站穩,馬上就要推開他,無奈,在瞥到看似走在前面,卻一直不停回頭張望的餘媽媽身上,推的動作做出去後,很快轉化成了拉住莫凌瀚的手臂。

餘爸爸和餘媽媽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很快消失了。

等餘爸爸和餘媽媽不見了,餘程第一時間推開莫凌瀚,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朝酒店的另外一扇門走去。

莫凌瀚沒有去追,就站在原地目送餘程離開,不知不覺,不要說嘴角,就連眼底都漾著淺淺的攝人心魄的微笑。

這樣的餘程多像幾年前的傅歆。

這時候,有電話進來了,拿出來一看,並沒顯示來電號碼,他大概已經猜到誰有這個本事,能把打給他的號碼都遮蔽。

電話接通後,那邊有聲音傳來,低低沉沉的,卻一如既往的好聽,“謝謝你。”

既謝謝他沒有在傅歆面前戳穿他詐死,也像以前那樣的關係傅歆。

“張奇。”莫凌瀚輕笑,“這聲謝謝,你說得還太早了點,你應該也看到了,我現在也有女朋友了,為了避免她亂吃醋,我是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說去找傅歆就去找她,她終究是你無非逃避的責任,還有八個多月就出生的孩子,他更是你的責任和義務,我希望你能早一點回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才再響起聲音,“我儘量。”

莫凌瀚聽著他簡單,卻像是鼓起勇氣才說出來的兩個字,心驀地一酸,以張奇的意志和醫術,如果不是真的無藥根治了,他的聲音裡是不會帶著猶豫和不確定。

同父異母兩個親兄弟,在知道彼此的存在後,還是第一次這麼無所顧忌的聊天,雖然是在電話裡,很多的話,還是暢言無阻了。

梁晨雖然也是學醫的,如他說的那樣,他畢竟從研究生畢業後,從事的一直是法醫,很多事,空有理論,卻沒有實踐經驗。

莫凌瀚則和他完全不一樣,首先他沒有學過醫,再者,他在誤打誤撞吃了解藥前,和張奇有著一樣的病。

所以,他很理解張奇那種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失控,卻沒有辦法控制的感覺。

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而且也正是那種隱藏在精神裡的失控,讓還是少年的他,卻能一次又一次的把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強壯多少的對手一次又一次的打趴下。

癔症是可怕的,對他來說,卻也是幸運的,他靠的就是癔症才活了下來,才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錦繡輝煌。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根治的藥物,於是問張奇,“你是打算做?”

張奇倒沒有瞞他,“我打算開顱,把神經切斷。”

莫凌瀚驚呼,“這風險太大了。”

“風險是很大。”張奇淡淡的說,“如果風險不大,我怎麼捨得讓她痛到極致。”

她在懸崖邊是什麼樣的反應,他沒有偷偷的躲在一邊看,也沒有打電話問葛馨予也猜到了。

人在真正傷心到極點時,其實淚腺是堵起來的,根本哭不出來,傅歆回來時的失魂落魄,乾澀到不正常的眼角,在這樣炎熱的夏天,依然顫顫發抖的身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莫凌瀚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聲“保重”,其他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