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會走,她昨天晚上還昧著良心,放出豪言要送他,想想就後悔。
張奇俯身下去,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小懶蟲,起床了。”
傅歆睫毛顫了顫,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張奇起了壞心,朝她的胳肢窩撓去。
傅歆最怕的就是撓癢癢,很快就忍不住了,邊大笑著邊從床上坐起來,“張奇,你給我住手!”
這一聲吼,因為聲音太大,也因為裡面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讓站在門口原本準備敲門的勤務兵,猶豫了兩秒鐘,然後默默的下樓了。
打擾將軍和將軍夫人,他一個小勤務兵可不敢。
張奇一把抱住她,把頭支在她肩膀上,“快起床了,還有正事呢。”
哎,傅歆反手抱住張奇,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有些傷感,不過,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的樂觀又佔了上風,張奇早一點走,不就可以早一點回來嗎?
這樣一想後,無論是洗漱還是換衣服的速度都明顯比平時快了很多。
傅歆以為張奇說的正事,是指他回北京的事,沒想到是……
她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兩個穿著工作服,頂著兩隻明顯因為睡眠不足,而出現熊貓眼的某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偷偷的扯了扯張奇的衣袖,壓低聲音問:“喂,她們來幹什麼?”
好歹做過一家上市公司大半年的總裁,她一眼就看出這兩個穿工作服的中年女人是民政局的。
張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理所當然地說:“給我們辦結婚證啊。”
傅歆渾身一震,渾身的血液直朝腦門衝去,她感覺大腦充血太多,有些目眩眼花,她繼續扯著張奇的衣袖,不甘心地又問:“辦什麼結婚證啊?”
這次回答她的不是張奇,而是兩個穿工作服裡面的其中一個,大半夜的接到領導電話,讓她們務必在五點半就趕到某個部隊門口,心裡的確是憋著一肚子火,可是看到張奇,又聽人叫他將軍,心裡的火蹭地下就滅了。
管他男人還是女人,有哪個不愛美色,哪個不為權利所折服的。
所以,現在回答起傅歆,態度也是格外的好,“看樣子,新娘子是太激動了。”
傅歆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太激動,而是太驚嚇了,好不好。
結婚手續辦的非常的順利,看張奇拿出兩個人兩寸的合照,傅歆再一次震驚了,“這個是什麼時候拍的?”
她可不記得和他拍過這樣的照片,他不會是p的吧。
張奇把照片遞給民政局的大姐,依然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的樣子,“你真不記得了嗎?有一次……”
他湊到傅歆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到聲音把這張照片的來龍去脈說了。
傅歆定睛一看,還真是有一次兩個人一起去遊樂場時張奇讓人給他們拍的合影,他只是放小了,然後把背影p成了證件照要的顏色。
不得不說,那一天她玩的非常開心,這張照片裡的微笑是她為數不多流露真心微笑的。
結婚證很快就辦好了,張奇的勤務兵給民政局的兩位大姐每人送了份喜糖。
兩位大姐接過喜糖,喜滋滋的走了,給一位將軍辦結婚登記證,這說出去可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張奇把其中的一本紅本子給了傅歆,還有一本他自己收好了。
傅歆翻開來一看,大紅喜字,加蓋了紅章,這說明什麼?
說明二十二歲的她,從此以後就是已婚少婦了。
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拿到的最讓她覺得幸福和開心的證件,小心翼翼的捏在手裡,抬頭看了眼張奇,發現他正嘴角含笑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張奇啊,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奇拉著她的手朝餐桌走去。
“你剛才絕對的以權謀私了。”傅歆嘖嘖嘴,故作大驚小怪,實則是為了消除自己的羞窘。
“你是說讓她們上門為我們登記嗎?”再一次證明張奇是多麼聰慧的人,她都沒點明,他就猜到了。
“難道不是嗎?”傅歆眨了眨眼,“或者也可以叫以強權逼人。”
張奇按上她的肩膀,讓她在餐桌邊坐下,“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不是去操場上走了走嗎……”
張奇邊給傅歆盛粥,邊很有耐性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傅歆聽得目瞪口呆,神色震驚,真沒想到部隊裡的人也會這麼八卦。
她不過是和張奇到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