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拂面,“那天我正好在隔壁。”
邱意明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明白了很多的事,臉上的肌肉抽搐,最後定格在猙獰上,“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在計劃著報復我了。”
傅歆撩了下頭髮,並沒有避諱,“是啊,誰讓邱省長仕途那麼的順利,我可是追了很久才勉強能看到你的背影。”
邱意明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這下子終於知道為什麼唐永宏敢借著一片茶葉就把他的人給扣起來,原來……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她精心算計了十多年,手裡掌握的證據應該不少了,心驀地一沉,眼光跟著凌厲。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傅歆看了很久,重重的籲出一口氣,“傅歆,你才多大,才見過多少人,和我完陰謀,似乎還嫩了點。”
“哦,姑父真是這樣認為的嗎?”一道非常好聽的聲音忽然就插了上來,“可惜,我張奇並不這麼認為,你看那些個宮鬥劇也好,宅鬥文也罷,哪個年紀不都是很小。”
邱意明很快就走了,走之間的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他對傅歆的那點父愛,頃刻間就消失不見,似乎是見不得傅歆這麼春風得意,走之前,他冷冷的對傅歆丟下一句話,“張家的水到底有多深,只怕你最後連怎麼淹死的都不知道。”
不等傅歆去噎他兩句,張奇立馬接上話,“這個還請姑父放心,不管水是深是淺,都有我在,我會一直都把她託在水面上。”
很簡單的一句話,或許更大程度是為了幫她氣邱意明,落到傅歆耳膜上,心裡卻是暖暖的。
人生說穿了就是個不斷嘗試的過程,她已經決定好了,試著和張奇交往試試看。
兩個人上車時,傅歆發現梁晨梁**醫不在車上,於是問張奇,“咦,梁法醫呢?”
張奇發動引擎,“他接到局裡的電話,就回去了。”
傅歆沒再吭聲,捏著包的手忽然一個拽緊,她大概已經猜到梁晨這麼匆忙回去的原因。
張玲玲這個女人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她一個人幾乎是把黃剛說話時的語調和口氣都活靈活現的表現了出來。
也許張玲玲真是被氣昏了頭,沒有察覺出黃剛告訴她這麼多的真正目的,旁觀者清的傅歆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黃剛抖出這麼多,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是不想邱意明和張家斷了關係。
以黃剛對邱意明深埋在心裡這麼多年的愛,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不拖邱意明的後退,也是為了幫到他,他極有可能選擇自殺。
公安局的監控室,雖比不上監獄那麼森嚴,卻也是想上吊連根鞋帶都找不到的地方,人哪怕是一心想尋死,辦法也未必找的到。
“張奇。”傅歆著急的對開車人說,“送我去公安局好嗎?”
……
公安局是什麼地方?哪裡是普通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這一切的問題,隨著身邊這個叫張奇的男人,都迎刃而解了。
梁晨在紀律面前,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能說的給說了,黃剛果然自殺了。
他自殺的方式,令人瞠目結舌,除了梁晨,其他的法醫背地裡都說他瘋了。
能不是瘋了麼?不瘋的人能選擇那樣一種自殺的方式嗎?
透過樑晨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傅歆大概猜到了黃剛是怎麼自殺的。
她也愣住了,那個面板白皙,眼睛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個字不高,說話聲音尖尖的,文質彬彬的人,也有那種膽量?
他說要上廁所,在注重**的當代,哪怕是即將要被定刑為重犯的犯人在上廁所時,警察也會迴避一下。
一切都很正常,也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黃剛就出來了,除了臉色有點難看,其他和進去前沒什麼兩樣。
看管他的小警察剛從警校畢業,經驗不算豐富,沒看出異樣,看他盯著自己看,還厲聲呵斥了他一聲,“看什麼看,給我老實點!”
上頭已經交代下來,這個人不給保釋,不給探望,暗示著,他已經是重刑犯。
刑警大隊的人經過晝夜的巡查,已經找到了黃剛和那個失足婦女相擁進酒店的錄影,認證、物證俱在,已經開始在對他做筆錄。
鑑於黃剛有這麼多年混跡官場的經驗,刑警大隊特地派出了經驗最豐富的老刑警給他做筆錄。
整個審訊過程超於異常的順利,短短半個小時,黃剛對自己的殺人罪行供認不諱。
到底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了,察覺出異常,扔下筆走到他身邊,這才發現他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