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於君君在心裡嘀咕。“明明就在乎她嘛!做啥彼此傷害?”
進了臥室,於君君玉體橫陳、姿勢妖嬈地斜躺在大床上,她可還沒放棄勾引他的想法。
“你真的認為她會自殺?”惶惶不安的語氣,他焦躁地在房裡踱起方步。
“我怎麼知道?”真是一隻呆頭鵝,竟對著一個美女談論另一個女人。
“那……”莫名地,心底湧出一股痠疼的感覺,他的腦海裡映滿莉莉安的身影?
“你要真這麼怕她想不開,就去對她說出真相嘛!”於君君建議道。
“不行!”追雲斷然拒絕,他不能任她沉淪,她的深情,他永遠無法回應,所以不希望兩人之間有過份的牽扯。“我一定要斷了她的傻念頭。”
“要不就把計劃改變一下。本來你是想演場床戲給她看,現在你去洗澡,我呢!假裝有急事,自己回家。”
“好,就這麼辦。”他的頭點得好乾脆。拿了衣服轉身進浴室。“你慢走,酬勞我會寄到你公司給你。”
於君君氣得牙歪歪的,這個蠢男人,真的對她一點慾望也沒有,害她擺姿勢擺得累死了。
憤憤地穿好衣服走出臥房,莉莉安正排在門口等地。
“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他?”她言語如冰,與心底熊熊的怒火正成反比。
這對男女,真是敗給他們了,居然都想用錢打發她。
於君君不由有些惱怒。
“你滿足不了他,所以他才會來找我,怎麼你不甘心?”
“你根本不愛他!”莉莉安唾棄他們這種肉體關係,卻又不免悲嘆起自己,他與她連這點牽扯也沒有。
“誰說的,上床的時候我們可都是全力付出。”
“那叫性,不是愛。”
“小妹妹,你大概還不懂得吧?男人和女人,性和愛是分不開的。”於君君媚惑一笑。“或許他會因為喜歡我的身體進而喜歡上我呢?”
哪有這種事?莉莉安堅定的眼神不覺閃動了下。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得不到他垂青的原因?
“小妹妹,你還未成年吧?”
“我已經二十歲了,老女人。”莉莉安像只被踩著尾巴的貓,迫不及待地要反噬敵人。
居……居然叫她老女人。於君君氣得額上青筋暴跳,這兩個沒有禮貌的傢伙,好!看她怎麼整他們?
“不過你還是處女吧?”
“那又如何?”被踩著痛處,莉莉安已經分不清是非,只是全身張滿銳利的尖刺,要刺穿每個接近她身邊的人。“男人們儘管天天在外面玩,但論到娶妻,他們還是會選擇一個純潔的女人做老婆。”
“是沒錯,但如果這個純潔的女人永遠沒機會接近那男人呢?”
這正是她胸口最大的痛。莉莉安握緊拳頭,不知如何反應。
“而且他真的是個好男人,如果我能順利懷上他的孩子……”於君君壞笑道。
“你給我滾離追雲身邊,不准你再接近他一步。”莉莉安又驚又氣,心頭像燃了十把烈火。
“嘿!如果是他自己來找我呢?畢竟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永遠消失?”她咬緊牙根,絕不退讓。
“就算我收了錢,你自信綁得住他?”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她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怒火背後,某種異樣的光燦在她眼裡閃爍。
於君君第一個想法是一一一房裡那個大帥哥完蛋了。
“十萬吧!”這個價錢算是公道了莉莉安二話不說,開了一張現金支票給她。“拿了錢,不准你再出現在地面前。”
“我又不是說話不算話的奸商。”雖然受了氣,卻得回一大筆報酬,於君君帥氣地開溜,剩下的麻煩就留給柳追雲自己去收拾了。
她一走,莉莉安忍了一夜的淚水再也停不住奔瀉而出。是妒嫉、是憤怒,也是羞辱,他就這麼討厭她,寧可要一個嗜錢如命的玩伴女郎也不要她!
更多不甘心的淚水溼了滿額,不禁怨起他的薄情。
她到底哪裡不好?或者有什麼特別原因,使他不斷地逃離她?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一直以為在他心中,她應該算是一種獨特的存在,他對每一個人都疏淡有禮,獨對她,他會扯下所有紳士的偽裝,爆發出心底的不滿。
難道她猜錯了?這不是愛?而是另一種負面情緒——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