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只說了兩個字,不願意多說什麼。
馬良又道:“我就是址村的人,你找址村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於燁搖了搖頭,再喝了一口濃釅的苦茶,老神在在的閉起了眼睛,緩緩說道:“到了址村,確實那裡是址村,我再告訴你。”
馬良的臉色有些難看,微嘲說道:“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心願,只希望你到了址村後不要後悔。”
於燁聽到這句有些陰冷的話,忽然生出了強烈的不安,猛的站起來身來,手裡的茶杯重重的向少年砸了過去。
他最後看到的畫面,是少年像撣灰塵般的揮了揮手,茶杯甚至都沒觸碰到他的身體,就連同杯中被灑出來的釅茶飛向了另一旁,摔得粉碎。
……
……
黑色的馬車緩緩行駛在向南的路上,拉車的仍是那匹健壯的黑馬,只不過趕車的人換成了一個身著黑袍、頭戴簾笠的人,身旁放著一把長長的黑色金屬短棍。
袍子很寬大,遮住了冬藏有些誇張的身材,斗笠上的布簾是深灰色的,遮住了她清秀的臉龐,霰彈槍的槍口是涼的,但殘留著很濃的火藥味,這把槍今天已經噴出了近千顆小小的鋼珠,此時槍裡已經裝滿了子彈,隨時可以再次噴出致命的怒火。
許晴安坐在車廂裡,仍在閉目修煉,身邊擺著一套同樣的黑袍也簾笠,右手臂的衣服上有個破口,破口周圍還沾了不少血跡。
二人都沒想到,從寶和縣出來後走了一星期左右,就接連遇到了想要搶她們以及她們的馬車的人。
大多都是瑞國去往慶都,準備參加大選的年輕人,他們不能入城,因為經驗不足又沒有做好遠長途跋涉的準備,生存能力較差的都死在半路了,剩下的這些還活著,但大部分馬車都壞在了半路,此時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找輛馬車坐坐,當然,如果馬車裡還有兩個美女想伴的話就更好了。
霰彈槍的每一次噴射都能帶走一兩條人命,或一兩條肢體,拉車的黑馬在當初的林間小道上第一次聽到槍聲時驚得差點發瘋,但現在也已經習慣了,槍聲響起後它只會別一別耳朵。
剛開始見到那些十分疲倦的人後,冬藏和許晴安都生出了一些同情心,還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上車共乘,只是在那個小女孩趁許晴安修煉時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刺進了許晴安的手臂之後,那些同情心便隨著鮮血一同流走了,之後的十多天裡,她們已經可以見到靠近的人後就舉槍警告,若對方再敢踏近一步便立即開槍,無論男女老少。
這大概是她們上的第二課,與修真者完全無關,面對的都是很純粹的普通人,而正因為都是普通人,讓她們的這一課更加的充實、生動。
下了幾天的大雨,地上泥濘不堪,黑馬不時的甩一下蹄子,把沾在腳底的泥土甩到一旁,仍舊勤勤懇懇的拉著車,偶爾打個鼻響,像是在抱怨這該死的天地。
……(未完待續。。)
第二六一章 坐井觀天
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空氣乾燥而陰冷,在這樣的天氣,恐怕只有地牢才能保持著這股清涼,要麼就是已經沉睡得太久,迎來了新一輪的白紀。
後腦勺隨著心跳在抽痛,頭暈得厲害,躺在地上感覺像趴著,又像是倒吊著,指尖有些麻木,幸好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能夠摸出來身子下面的是十分堅硬的土地。
用盡了全身力氣,終於撐著地坐起身來,身體搖晃著尋找平衡感,除了後腦勺外,身體其它部位都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身上的東西都沒了。
天佛珠已經交給了冬藏,天仙蓮被裝進了霰彈槍粗粗的彈殼裡,藏到了一把槍裡,也在馬車上,貴重物品沒事,可左手的那個黑鐲子不見了,這是比較要命的事,此時於燁最大的殺手鐧就是小青,其次才是那不怎麼好使的天漩功。
坐在地上輕輕的嘆了口氣,於燁沒辦法理清楚這件事,但此時已經能想通,自己是上了秦洞天的當了。
在馬良出現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東西,卻唯獨漏了馬良是名修真者的可能,誰能想到一名修真者會裝成一個靦腆的少年,藏在一棵樹後遠遠看著自己呢?雖然後面變了臉,但剛開始時的那番精湛表演,讓於燁根沒本有往那方面去想。
“什麼址村,分明少了一豎一鉤,是扯村才對!”於燁惱火的罵了一聲,一方面是發洩。另一方面是要透過聲音來大致判斷一下這個地方的空間大小。
地方似乎挺大的,竟然有延遲的回聲傳回來,莫非是在一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