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方丈中毒很淺,再加上有兩個功力極深厚的老僧替他逼毒,於燁只需要幾秒鐘就能把毒驅乾淨,剛才裝模作樣的驅了一會,這時還是要把樣子做足,或者說……等和尚道士們傷得再重一些。
見到慈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慈緣終於鬆了口氣。至少在此時,他心中是很感謝於燁的。
驅完毒收回手,於燁把慈容扶起來。方丈雖然一直在逼毒,但耳朵是能聽到聲音的,剛才發生的事他都聽到了,合什向於燁道了謝。親自把三人送到了門口。讓秋收在這裡作客的名目是保護,不管目的如何,都不能向她道歉。
秋收雖然一直被軟禁在這裡,知道和尚們沒安好心,但確實是保護了她的,否則她有很大可能死於蒼雨門的劍下,死之前說不定還會受些凌辱,和尚都是真和尚。沒有對她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因此也鄭重的向慈容道了謝。
當然,這樣的舉動在寧全子看來,更是坐實了普渡寺聯合於燁要把真元觀一網打盡的陰謀,氣得哇哇亂罵,本身德性就不怎麼好,罵出來的言語極為難聽。
把三人送出大門,慈容把厚重的寺門關上,憤怒的轉頭看向寧全子,剛才於燁替他驅毒,幾乎瞬間就讓他舒服了很多,結果寧全子居然在那當口要殺於燁,這和間接殺他有什麼區別?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隱門中的寺廟,哪是那麼好欺負的?
做人不太能寧全子,慈容大步向真元觀的掌門走去,身上的袈裟微微鼓動。
……
……
帶著秋收和冬藏,於燁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山腳下,進入了一個小鎮後,這才放下心來,將二女帶進了一個小飯店裡。
他此時已經想明白,那些和尚道士打得如此之兇,已經和他的計劃沒什麼關係了,但那個本來為自己準備、卻苦了慈緣的肉的苦肉計,怎麼說也是觸發點,所以心中免不了還是有些得意的。
和尚、道士的裝扮和形象與眾不同,偶爾出現兩三個倒沒什麼,要是突然來一大群滿世界找人,必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來到小鎮後於燁就不急著跑了,先吃頓飽飯再說。
秋收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平時見到小兔子會哇哇叫著衝上去抱那種,但因為實在是太久沒吃肉,這幾天又被道士們的燒烤味道勾出了饞蟲,雖然剛吃過東西,但一盤爆炒兔肉端上來之後,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綠了眼睛。
看著大口吃著野兔肉,一臉幸福,把骨頭都嚼得咔嚓直響的秋收,冬藏也是一臉的笑容,大仇已報,師姐已平安,她能做、該做的事基本都已經做完,沉重的擔子在她的肩上壓了整整一年,今天終於卸下來了。
隨著擔子一起下來的,是兩行清淚,一切都是從遇到於燁後改變了,她伸過手去握住了於燁的手,握得很緊。
秋收細心,她看到了小師妹的淚水,但沒有說什麼,只是吃得更加歡愉,哪怕肚子已經很飽。
於燁也握住了冬藏的手,十指交叉,同樣也沒有說什麼。
對他來說,在這邊的事也基本做完了,天極拍賣行有炎黃覺醒做後臺,基本不會遇上什麼事,大家都開始了修真,雖然有點不務正業,但每人增加一些力量,綜合起來,團隊的實力就越強,自保已經不成問題。
接下來他要出一趟遠門,遠到了另一個世界,不一定能回來,但這些事一定要去做。
吃完了飯,兩顆鮮紅的勝遇淚放在了秋收面前,當初在遊輪上,於燁和秋收分別拿了一顆,現在又拿出來放到秋收的面前,她是目前五穀門地位最尊的那個,五穀門的命運如何,必須要由她來定奪。
看著那兩顆紅色的石頭,秋收沉思了一會,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輕輕搖了搖頭,對冬藏說道:“五穀門沒有了,五穀四藝,我的鐮和你的耙還能傳下去,可是大師姐的鋤和二師姐的鍬……我們都沒有學會。”
五穀門每一代只有四個徒弟,由於個師父分別教,分別掌握一門技藝,其中包括了古武技藝與耕作技藝,現在四藝失其二,少了一半,五穀門還是五穀門嗎?
冬藏也低下頭去,她再次回想起了已經逝去的師父師伯、大師姐二師姐,回想起了習武、種地時的辛苦,回想起了吃著自己親手種出來的糧食時心中的喜悅,那時候的日子是單純而自由的,無憂無慮。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因為那塊白琉拼圖,因為那個已經被她一耙釘死的李青柏。
“師姐,那片白琉拼圖呢?你藏在哪裡?可以給於燁嗎?他有很大的用處,只差最後一片就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