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愛我嗎?”
“不會。”他生硬地回答。
“啊……是嗎?”她笑得很澀,心裡瞬間就冷了。
男人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狠得像是要捏碎她。“縱使是我的種,也不會愛!你別以為生了孩子就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的男人也只有我而已——身體我勉強忍耐了,但是心,心絕對不可以!那是我的……連孩子都不可以搶奪走!”
梅晴予愣愣地看著他。“可、可是如果有了……”
“打掉!”他幾乎不加思索,又乍然止住,急速運轉起來的腦袋像是在考慮打掉胎兒對她身體造成的影響,然後不得已地改口了,“不……可以生。生下來就給別人養,你不準放心思在除了『我』以外的人身上!”
“蠻不講理!”她莫名地生氣起來,恨恨地罵道。
他倒是天經地義。“有孩子是沒辦法的事,打掉的話對你身體不好,那就只能生下來再做打算了。”
“一般人不都想要著傳宗接代嗎……”她咬著牙硬是要提醒他。
“邢家又不只我一個男丁,一堆兄弟生出來的全姓邢,哪裡還要傳宗接代?”他好奇怪地瞪著她,否決了她的一般人理論。
“我……”梅晴予氣得思緒一片混亂,終於脫口而出,“你不是擔心我若有身孕卻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碰我?”
她氣勢濤然地向他一喝,把他轟得目瞪口呆。
她顯然被他氣得也忘了要旁敲側擊地揣摩心思,居然直白地問了出口——等她喘了兩口氣,終於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丟臉的話之後,才匆匆忙忙往後一退,慌得想逃跑。
但她的腰被大力地攫住了,兇狠地像是要把她揉入骨子裡。
梅晴予的臉蛋兒壓得低低的,堅決不抬起來,那通紅的耳根子,讓男人憐惜地吻個不停。
“你是晴予……你還是我心愛的晴予啊!這是你的工作,我只能尊重你;我不碰你,是因為我不敢啊……你沒有準許、也沒有示意,我如果隨便向你開口,或許就會被你以為是把你當成青樓姐兒在調戲了……我、我不想惹你傷心啊!”
他期期艾艾地解釋,吻著她的發,而她整個人被他摟著,癱在他懷裡,柔軟得像是一捧水——有那麼一滴兩滴、溫溫潤潤的淚珠兒淌在他手背上,卻彷彿是岩漿落在膚上,燙得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慌得想要扳起她的臉,卻摸到滿頰的淚。
“我以為……你是在意我的身子……”
“身子?身子很香啊……我每次來,每次都抱著不放啊!離開之後,也都一直想著,很難忍耐啊!”
“可是你……你都不、不碰……”她的聲音那樣微弱,那樣難堪。
巫邢天簡直想打爆自己。居然會逼得她自己來提這種問題,他是豬頭!
“我、我……”他緊緊擁住懷裡的戀人,宣誓般地喝道:“我們來做吧!我會證明我有渴望……”
梅晴予呼地一個巴掌打在他嘴上,那淚盈盈的臉上一片緋紅,眼裡還水霧濛濛,怒氣卻令她的兇悍光芒萬丈。
“這種事情你好意思這麼大聲嚷嚷?我、我還要臉面呢!”她氣得哭起來,又把巫邢天嚇得趕緊一把抱住她不放手。
這樣混亂地哭了片刻,梅晴予終於止住淚水了,渾身無力地癱在巫邢天懷裡,瞪著他的目光厭煩無比,彷彿氣極了,又彷彿恨極了,而生出一份瀲瀲的冷麗。
巫邢天看著她這樣的目光,覺得熟悉無比。
昔日在梅府裡,有些時候太過地招惹她了,這教養良好的少女也不會失態地向他怒吼、責備,她心裡面那些千迴百折的心思彎彎繞繞的,她也不會說,就是以這樣的目光瞪著他,氣極、恨極,厭煩無比,又一語不發的。他就哄著她、伺候著她,變著法子討她開心。
看著梅晴予生氣,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她會格外地任性、格外地難哄騙,也格外地帶勁兒。
巫邢天簡直就是以哄得盛怒中的梅晴予破顏一笑,為他人生中無與倫比的大成就。
他把懷裡的戀人抱得緊緊的,說著好聽話,那唇還遊移在她頸邊點啜,為她解了髮釵,流洩滿榻的烏黑髮流,那層層迭迭的衣裙被他一件一件輕輕巧巧卸下來,很快就剝光了她,卻又心機很重地留了一件肚兜兒給她,那模式幾乎仿造了當初奪她處子的樣子……
喵地一聲,榻下那撲玩得累了的小傢伙,端端正正地坐在梅晴予的繡鞋上,尾巴也轉了一圈規矩收好,明亮的眼睛專注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