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彷彿明日的主道大會都不重要了,戰派的存在,就是為了消亡所有的血族,這是天師老祖宗們留下來的理念和信仰,傳承了幾千年。
一大排大奔連夜就要向市區駛入。這一次沉雨的父親調動了所有的高層和戰派的主力。
“爸。”
沉雨推開父親的房門,發現父親正在向祖師畫像焚香,然後開始整理要帶走的大量咒符。
“明天是我主道大會的日子,這次行動你一定要去麼。”沉雨聲音裡有一絲說不出的緊張,“你不留下來看著我嗎。”
父親搖了搖頭,隨手拍了一下沉雨的肩膀,“爸知道你這兩年肯定付出了不少,你身上的殭屍味兒很重,看得出你練習得很勤,也和他們交過很多次手,爸信你。”
說著又開始整理咒符,沉雨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突然覺得父親老了。
“爸,我喜歡演戲。不喜歡咒符。”
“爸知道。”沉雨的父親頭也不抬地說。
沉雨臉色發白地握了握拳,“我以為你不知道。”
沉雨的父親低頭扣上箱子,突然直起腰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只想當個畫家,你爺爺沒少揍我,後來你媽沒了,爸突然就明白你爺爺的意思了,以後你有了小孩,也許就懂了。”
沉雨的父親提起箱子,看也不看沉雨一眼,推門而出。沉雨怔怔地站了一秒,突然迅速伸手掐住了父親的頭。
白樓外,大奔發動了引擎,高層們準備出發,卻突然看到沉雨抱著他爸衝了出來,滿臉淚水聲嘶力竭地喊著什麼。
凌晨2:oo
黃金大廈的地下室,米希爾靠在床頭,喃喃地道。
“蕭君煌沒吃過肯德基。”
“吃過。但是味道不怎麼樣。”
門邊突然響起一陣笑聲,渾厚沉穩的嗓音帶著笑意,溫柔地說道。
“這兒不再安全了,對不起,寶貝兒,我接你回家。”
米希爾呆呆地轉起頭去,暈過去之前只看到一片雪白飛長髮和血紅瑰麗的雙眸。
一切都安排妥當,血族早已滲透到了政、府內部,這一夜,黃金大廈會盡情瘋狂。
墨子緣轉移了所有重要的檔案和資料,最後檢視了一遍所有的佈置,黃金大廈一個人也沒有了,矗立在燈火通明的街道邊,樓體全部漆黑,森森地泛著寒意。
墨子緣準備走向米希爾的地下室,準備將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來到樓梯間前,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人背對著墨子緣,抱著昏迷的米希爾,雪白的頭髮垂到地面,散發的香味陌生又危險。
墨子緣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放佛這股恐懼紮在他的血液裡,只有見到了這個人才突然迸發出來。
他不禁退了一步,問了一句誰在那裡,轉過身來,心中卻隱約有了答案。
那人呵呵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墨子緣,你知道我是誰,你也不會想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收起你的好奇心,做好你將要做的事。”
墨子緣壓住恐懼的戰慄,忙退了幾步,便覺得白色的影子在身邊閃過,樓梯間已經什麼人也沒有了。
凌晨4:3o
市郊區的醫院,沉雨坐在病床邊,摸著父親蒼白的吊著點滴的手。
“爸。醫生說你頭部有血管破裂了,好在不嚴重。但是可能會睡上好幾個月,等你醒了,可不要那麼辛苦了。”
沉雨彎起嘴角,“因為我一定會贏下主道大會的鬥法。而叔叔們都去圍剿黃金大廈了。”
“爸。”
沉雨抬起父親的手,在臉頰邊摸索,睫毛顫抖著掛著淚珠,“原諒我,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少主。”
凌晨4:31
有人敲開病房的門,“車已經在樓下等著,您該去主道大會了,主上這邊兒我們一定好好照看。”
凌晨4:58
“快5點了。”
黃金大廈裡,被圍攻得狼狽不堪的墨子緣以及他召來拖住玄黃正道的幾位家族的大貴族們被玄黃正道眾人圍聚在了五十層的大廳裡。
墨子緣吐了口嘴邊的淤血,抬起被咒符燒得發黑的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冷冷地道。
“該結束了。”
“滴。”
指標指向五點整。
漆黑一片的黃金大廈突然迸發出衝連環巨響,街道上,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