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地光滑,而肌肉是那麼地結實。
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到他時,她的心就猛烈地跳動,她索性閉上眼不看他。
“我發覺我好喜歡你觸碰我的感覺。”
聞言,她睜大眼,發現他那雙懾人的眸子正定定地望著她。一個出其不意,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感覺一下我的心跳,看它是多麼的激烈跳動。”
霎時,她的臉兒發燙,一片酡紅,“拜託——”嬌嗔一聲,立即抽回手,如果繼續撫摸他,不僅是愚蠢而且還很危險。“既然你還有多餘的體力,剩下來敷藥的事,不如你就自行處理。”她站起來走向門口。
“水巽——”他的聲音強迫她回頭,“不行!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他低頭看著全身傷痕累累的自己。
他的聲音就像暴風雨中聚集在一起的雲層般陰沉,卻也一樣的要命,頓時水巽像夢遊般又走回他的床邊。
她站在他的面前,兩人四目交會,她緊緊地握住拳頭直到自己的指甲戳疼了手心。“好吧!趴在床上。”換她下命令。
他淘氣地伸出手摸著她的臉,然後便轉身趴在床上。
她看著他的背,不禁倒抽一口氣,他的背上有著嚴重的瘀傷和割傷,她彎下腰溫柔地擦拭著他的傷口。“痛不痛?”
這一回安勝昊並沒有出聲,靜靜地趴在床上沉溺於她的溫柔撫摸,他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她的撫摸,不過此時他最需要的是休息。是的,他必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等一下我去煮一點熱湯,順便拿個阿斯匹靈給你,你還在發燒。”水巽輕聲嘀咕。
安勝昊很想清醒過來,但是眼皮沉重得讓他無法睜開眼睛,他還想多感受一下她的撫摸,感受那雙冰涼的柔荑的愛撫。
水巽包紮好他的傷口後說:“好了。”
他卻一動也沒動,她訝異地碰一下他的肩膀,“勝昊?”
他已經睡著了。
水巽踮著腳走出房間,電話答錄機又響起——
(喂!水巽,你是不是喝醉了,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來警局,局長說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吵你了,不過以我猜測是已經吵不醒你了,記得明天早上九點整開會。)
水巽頓時才記起,剛才局裡的同仁通知她回警局開會,卻被這不速之客一攪和,她竟然忘了要回警局開會一事,看來這魔鬼的魅惑力真是無孔不入。
夜裡,安勝昊的腦子裡不斷地出現許多畫面,他看見擦身而過的車子出現了一把閃亮的東西,一張張令人嫌惡、猙獰的臉,隨後又出現紅色絲緞牽引他的視線、輕拂他的身體,夢和現實混合一起,他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幻影?
“水巽——”他吃力喚著,嘴唇既乾澀又灼燙。
“噓——”
有人正溫柔的撫摸著他,他不禁呻吟起來,漸漸地他感覺到是一隻手、一隻杯子靠近他,隨後一片溫暖竄過他的全身,而且還有一股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祥和,令他全身輕飄飄的。
沉睡許久,他突地睜開眼睛,習慣性的全身戒備起來,等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他發現水巽正站在窗邊,皎潔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鑽了進來,照亮了她的秀髮。
他靜靜地看著她,她真是個勇敢的女人。
水巽聽到細微的聲音,警覺地轉身迎向睜大雙眸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的安勝昊,“你醒了?”她走向他。
安勝昊見她加了一件保守的睡袍,但是還是會不經意地露出紅色的絲緞,看來水巽是有意躲著他,“你一直守在我身邊?”
水巽故意不屑的看他一眼,“我說過,我不願意有個男人死在我家。”
“是嗎?”安勝昊不以為然地反問。
“當然。你別忘了,我是這屋子的主人,而你是不受歡迎的客人。”水巽大聲地駁斥,隨後冷冷的道:“相信你很快就會沒事了,希望你能儘快離開我家,因為你對我而言是個很不好的回憶,甚至還是個惡夢。”
安勝昊絲毫不為水巽的憤怒而生氣,反而一笑置之,“你老是這樣與你的感情作對嗎?”
水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的戳破她的防禦,霎時一臉驚惶,“我才沒有。”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倉皇的想逃?”他的話像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她。
“逃!?我有嗎?”水異反駁,雙手緊握成拳使她的指節泛白。
為什麼他總是能一眼看透她的心?他太可怕了!她冀望自己能有足夠的力量來抵抗他的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