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晚地發現,門主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唐門”起了正面衝突,她悄悄地吐了吐丁香舌,告訴自己,就算門主知道她和“唐門”起衝突,應該也會拍手叫好,不會怪她才是。
“……一直有的意思,指的不會是從『堂門』第一代門主就開始有這樣的計劃吧?”冷貫霄再問,赫然發現“堂門”恐怕根本就還沒做好反擊的準備。
“提早做好準備,更勝於從不做準備嘛!”她覺得尷尬,乾乾笑了兩聲。他不會覺得“堂門”只會嘴巴上大嚷說要報仇,實際上卻不敢行動吧?
“『堂門』還剩下多少人?”冷貫霄不得不懷疑“堂門”其實早已名存實亡。
“當然還有很多人,你千萬別瞧不起我們。”三者為眾,“堂門”剩下來的人超過三人,自然是還有很多人。
“你確定?”她的目光閃爍,根本就是在說謊。冷貫霄已可以想像得到,她口中偉大又神聖的“堂門”所在地,其實門戶破敗,無限淒涼,而她自稱為“堂門”左護法,是否還身兼右護法,再兼其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名堂,都還是個未知數。
“當然!總之,我『堂門』神聖不可侵犯,且將所有毒物研究透徹,『唐門』那群不濟事的傢伙可沒本事找我們麻煩!”堂玄辰答得理直氣壯,不容他質疑她所說的話,在回他話時,還不忘吹捧本門。
“是,你說的都是。”在得知“堂門”的窘況後,若非見過她的本事,確定她還有點能耐,他根本不會相信她有辦法幫助皇甫朔。
“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了,不過你的事我卻一點都不曉得,該換你說說自己的事了。”怕他再追問更多有關“堂門”不欲人知的隱秘,連忙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我很平凡,沒啥好談的。”冷貫霄聳了聳肩。
“怎麼會沒有?你的門派叫什麼?『書生派』?”她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好奇得很。既然兩人要同行,不如向他打探江湖軼事,如此既可打發時間,又可以增廣見聞,何樂而不為?
“江湖上並沒有『書生派』這個門派。我之所以打扮成書生,是為了掩人耳目,但還是被『唐門』的人給發現了。”或者該說,“唐門”的人一直密切在留意他和易守信的行蹤,所以他們才會那麼快被發現。
“我還是很好奇,『唐門』為何不找別人,偏偏找上你們?”她狀似閒話家常,問得漫不經心。
“這你該問他們,而不是問我。”冷貫霄同她打太極。
“可惜他們嘴緊得像蚌殼,原以為我讓他們的臉腫得像豬頭後,他們就會乖乖吐實,結果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
“原來你再下毒,不僅是為了回敬他們,也是想逼他們說出阻攔我們的原因?”看來她心甘情願要與他前去救皇甫朔,多半也是為了調查“唐門”找上他們的原因吧?冷貫霄故意不點破。
“就無聊試試嘛!方才你說你不是書生,那你到底是出自哪個門派?”她雲淡風輕地帶過她的目的,再不死心地追問。
“我師承天山老人,是『天山派』弟子。”冷貫霄見她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再隱瞞。
“『天山派』?沒聽過。”她總是待在“堂門”,難得下山進城,聽過的門派寥寥可數,一聽他是“天山派”的弟子,腦中對“天山派”是個怎樣的門派是一片茫然。
“沒聽過無所謂。”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門派並非人盡皆知。
“不過我聽過『少林』、『武當』、『峨嵋』這些門派。”怕他會笑她孤陋寡聞,連忙補充。
“這三個門派皆是名門正派,許多門派以他們馬首是瞻。”冷貫霄簡短談及這三大門派。
於透著星光的黑夜中,堂玄辰目光熱切地凝望著他,希冀他能多說些有關這些門派的事蹟,讓她解解饞。
但是冷貫霄無法與她心靈相通,話說到此,便宣告結束,繼續趕他的路。
“這樣就沒了?”失落不已的堂玄辰快馬加鞭追上,鍥而不捨地追問。
“沒了。”他回答得乾脆俐落。
堂玄辰氣悶地鼓起雙頰,她強忍著睡意,與他拚了命地狂趕路,原是想和他談天說地來打發時間,也期望他能在兩人談話間,透露有關“唐門”的訊息給她,結果弄了半天,她僅知道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要她如何不氣悶嘆氣?
這一失落,倦意湧上,經過一整天的纏鬥、趕路,她的體力已消耗殆盡。她看著前方體力仍舊充沛的冷貫霄,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有精神,畢竟他先是和她起了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