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你卻同情他們。”她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如你昨夜所言,他們並非罪大惡極之徒,所以小懲一番即可。”冷貫霄淡淡一笑,昨晚他出手算是小小的懲戒,並未下重手。
“我挺好奇的,你的小懲一番是用竹筷貫穿他們的嘴唇與雙腕,那當你大開殺戒時,會是怎樣的情景?”其實他的竹筷使得挺威風的,害她想偷偷學起來,以後也逞逞威風。
“我不曾大開殺戒。”他並非嗜血之徒。
“嘖!那真是可惜。不然這樣好了,假如有天你想大開殺戒,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如此她便可以在一得到訊息,就搶先佔好位置,觀看他大開殺戒的場面。
“……你一點兒都不怕血腥場面?”該說她大膽抑或是好奇心重?
“為什麼要怕?”她不懂,反問。
“算了。”冷貫霄擺擺手。她長年和毒蛇、毒蠍混在一塊兒,的確和一般姑娘不同,早該知道一般的打打殺殺是嚇不了她的,不過他就喜歡她這種不會大驚小怪的性情,很獨特、很吸引他的目光。
“不過外頭的客棧都是黑店嗎?”她口氣興奮地詢問,恨不得所有的黑店都讓她碰上,可以讓她在那些人身上試試她調配的毒。
“不是所有的客棧都是,僅有少部分而已。”無須詢問,即可猜到她的心思,他勸她最好打消一路毒到皇甫朔那兒的主意。
“那真是太可惜了。”堂玄辰失望地垂下肩膀。
冷貫霄為她的失望,搖頭失笑。
不過堂玄辰的失望並未持續太久,燦爛的陽光迅速掃去小小的不如意,她又燦笑如花。
“你不曾離開過蜀中嗎?”冷貫霄好奇地問。
“不曾,我最遠就是到城裡。”虛長到十八歲,從來不曾到外地,甚至在外頭過夜,所以眼前所看到的人、事、物,對她而言都再新鮮不過,很難不讓她保持好心情。
“那你可以藉此機會多走走看看。”說到底,她是芳華正盛、年輕活潑的小姑娘,卻長年守在門中、守在山上,除了下山採買日常生活所需外,就不再與外人接觸,冷貫霄不免為她感到一絲寂寥與不捨。
如果可以,他想帶她覽遍天下奇景,看遍所有風土民情,讓她為此開懷暢笑。
“我正有這打算,我要牢牢記下在外頭所見到的所有事物,等回去後,再告訴門主與右護法!”為了與其他兩人分享,她會努力記下所有事物,只是想到待救了皇甫朔後,他們倆就得分手,心中不免充滿惆悵。
她還不想與他分離,太快了!她希望到平陽的路會無限延長,讓她可以繼續待在他身邊,與他一同懲治惡人,一同歡笑。
“你門中除了門主、右護法、廚娘與你之外,還有哪些人?”冷貫霄狀似聊天,問她。原來她不是身兼右護法,他很好奇她口中的“門中有許多人”,究竟這“許多”指的是多少?
“還有負責灑掃的王大叔!”面對他的問題,她拋下籠罩在心頭的惆悵,故作爽朗地回道。
“然後?”先前她口中所說的很多人,不會就這五個人吧?
“……然後還有許多你永遠都不會認識的人!怎樣?”她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之所以會說他永遠都不會認識,是因為那些人全都作古了,除非他也死了,不然是不可能遇見“堂門”的其他人。
不過他閒著沒事,為何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真是討人厭!
哎!她都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了,一下子覺得喜歡他喜歡得緊,可只要他的話牽涉到“堂門”的隱秘,她就又覺得他討厭,實在是複雜啊!
“不怎麼樣。”她的惱羞成怒證實了他的猜測,“堂門”僅有五個人,他也見識到她為了面子,不惜誇大。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你也說說看,你『天山派』有多少人啊!”她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潑辣樣。
“我師父只收過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師兄,另一個就是我。在他身畔有一名照顧他老人家生活起居的奴僕,就這麼簡單。”天下皆知,天山老人不輕易收人為徒,所以除了他師兄外,僅有他,如此而已,他也不怕說給她知道。
“你自己的『天山派』人那麼少,還好意思一直追問我『堂門』有多少人……”她小聲嘀咕,不過聽見“天山派”僅有四人,她的心情好過不少,至少不會再覺得“堂門”僅有五個人的事會惹人瞧不起,起碼冷貫霄絕對不敢笑話她“堂門”人才凋零,因為“堂門”還比他“天山派”多出一個人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