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希望從明天開始,一天上班二十個小時,我當然可以批准他們的辭呈。”
無言的瞥了好友一眼,東方天野暗自心驚,他沒有料到,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
“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最近是吃了什麼炸藥?否則說不準明天我是不是也會跟著遞出辭呈。”
見東方天野還是沒有什麼表示,沈牧放半是認真、半是威脅的道,反正他今天是一定要將事情搞清楚,免得哪天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於好友的威脅,東方天野僅是神情複雜的望了他一眼,好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自己的心情。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這模樣全是肇因於靳雪苓那個該死的女人吧!
他有他的驕傲,無法承認向來在商場上縱橫無敵的自己,會因為拿一個女人沒有辦法,而無心辦公。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用猜的吧!”順手又為他倒了一杯酒,沈牧放無奈的只好改變自己的問話方式。“我猜該不會是為了靳雪苓吧?”
其實沈牧放只是隨便猜猜,他壓根不以為像東方天野這樣驕傲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亂了方寸。
畢竟,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擁有過,再難搞的都不曾讓他有這般情緒反應。
何況靳雪苓是一個才二十出頭,又有求於他的女人,應該不至於會讓他出現這樣煩躁的狀況。
只是沈牧放沒有想到,他不但一猜就中,而且還猜得精準無比。
聽聞好友的臆測,東方天野仍是不作聲,可是握著酒杯的手卻明顯的收緊,這樣的狀況讓沈牧放不由的吃驚的張大了嘴。
“該不會真被我猜對了吧?”他小心翼翼的再問道,心裡不敢相信像東方天野這樣傲氣十足的男人,也會有為了女人心煩的一天。
“你以為我是個會為女人煩心的男人嗎?”被人猜中了心事,不悅的東方天野有些欲蓋彌彰的反問。
沈牧放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對於他語氣中的懊惱有些幸災樂禍。
“你是不會為女人煩心,但我想你對靳雪苓可不是煩心兩字可以形容。”
“你……都沒事好做了嗎?”惱羞成怒的東方天野再次仰頭灌下一杯烈酒,帶著怒氣問。
“拜你之賜,我的事情多得很,不過我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擺平你這座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否則恐怕我的事情還會有更多。”不甚在意他彰顯於外的怒火,沈牧放甚至還笑得挺高興的。
沒有想到不過是無心插柳,柳卻成蔭,看來他不必擔心東方天野真會為了想要一個孩子,而隨意結婚了。
“哼!”冷哼一聲,雖然東方天野很想一手抹去沈牧放臉上那礙眼的笑容,不過還是隻能將怒氣發洩在喝酒上。
“承認為女人煩心並不可恥,可恥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放下玩鬧的心情,沈牧放認真的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上靳雪苓,甚至愛上她,那麼老實承認又何妨呢?”
愛情?多麼空泛的名詞,東方天野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中細細審思。
難道不願看到她冷漠的神情,就是愛嗎?
看到她哭泣,心中會隱隱的泛起疼痛,就是愛嗎?
更甚者,希望看到她的笑靨、她的甜美,就是愛嗎?
看來他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見到好友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知道他開始認真思考起自己失常的原因,於是沈牧放不再作聲,靜靜的享受起這難得偷來的空閒。
因為他相信以東方天野的聰明,如果他夠誠實的話,絕對可以找到一個對自己最好的方式,去處理這些擾人的情緒。
第五章
電鈴聲大作,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靳雪苓,她睜著浮腫的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
瞥了一眼身側的時鐘,她的眉頭緊緊皺著,猶豫著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刻,自己該不該去開門,因為她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絕對不會是她認識的人。
而她不認為自己有權利去招待他的朋友,因為她的身份是上不了檯面的。
她是一個甚至算不上情婦的女人,這樣曖昧不清的角色不禁讓她有些裹足不前。
但是那有如震天價響的電鈴聲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似是宣示著不開門便不罷休的決心。
暗歎了一口氣,她認命的自床上翻起身來,前去應門。
剛剛那些顧慮全被電鈴聲逼得躲了起來,只因來人有著比她還更堅強的意志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