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就連傅麗麗這樣的強勢能幹的女人都開始吃不消了。
“你沒告訴莫涼麼?”蘇唸白問。
“告訴了,他,走不開,我是替他來的。”傅麗麗低著頭,有些沉默,但還是不得不回答蘇唸白的問題。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替著的?” 蘇唸白冷著臉,“哦,對了,忘記了莫涼是誰啊,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說完,蘇唸白就扔下傅麗麗一人徑直走進民政局辦公大廳;果然沒有什麼是莫家辦不到的,蘇唸白順利的領了離婚證,最後在民政局準備分開的時候,全程臉色十分難看的傅麗麗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好好照顧自己。”她說。
蘇唸白很吃驚,“你轉性了?”是啊,當初每次見到她傅麗麗就巴不得撕了自己,現在怎麼一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呢?
“因為我瞭解你的感受。”傅麗麗萬年不變的穿著一套很合身的職業裝,頭髮高高梳起著,她換了一副無框的眼鏡,陽光打在上面,折射出一層五顏六色的光圈。
蘇唸白停在原地不說話。
“謝謝。”最後蘇唸白輕鬆一笑,的確,此刻最瞭解自己感受的是傅麗麗;或者說她們還有顧裡都是一樣的,都圍著那一個男人轉圈圈;這麼說起來,那個還從未見過面的顧妹妹還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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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人不算多,但卻十分吵雜。
蘇唸白與周煜城他們坐在候機室,她玩弄著手中的電話,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莫韶芷在一旁看著她這幅樣子,又時不時的瞅著大廳來來往往的人群,她現在巴不得那些俗爆了的小說情節立刻發生。
比如莫涼突然追過來對蘇唸白說留下來我愛你之類的話!最好是抱著孩子再來個單膝跪地求復婚之類的就最好了!
只可惜,小說終歸是小說情節,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
在廣播中最後一遍提示之前,莫涼也沒露面,蘇唸白坐在候機室,就像當日在產房期盼他出現時同樣的,今日也依舊在內心深處期盼著。
“走吧。”周煜城托起兩人的行李箱,小聲的催促了一遍。
蘇唸白點點頭,站起身。“姐,小豆子和他就拜託你了。”可憐寶寶出生這麼久了,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按照莫家的意思早就取名字了,但是莫涼卻遲遲沒空,無奈只能給他一個小乳名喊著先。
小豆子就是蘇唸白想的,當初小豆子在自己肚子裡的時候真的是隻有一個小黃豆那麼大小,叫這個名字正好。
莫韶芷抓著蘇唸白的手,心裡想著你別拜託我!你要真放心不下就自己留下來照顧啊!但話從嗓子眼裡冒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好。”
蘇唸白點點頭,無言面對,沉默著轉過身去,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維護著身體的機能,讓自己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灑脫,她不是不想說話,不是不想回頭。
只是怕一開口就帶著哭腔,一轉頭就讓人發現自己的淚水。
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不自量力,垂著胸脯的對顧裡和莫涼下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愛上僱主,其實,後來的日子她確實是想控制自己對他的感情在恰如其分的距離,不濃不淡,不深不淺,不輕不重,甚至是可以自由隨心的來收縮與他之間的互動。
只是,她忘記了,感情這種東西,由不得人。
期待與激動併兼的心彷彿被澆灑滾燙熱水灼燒,站在安檢處,蘇唸白覺得有些寒冷,由內至外透心的涼,此後的路不會再有那個笑起來溫暖如陽光的莫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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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便是四年,蘇唸白與周煜城並肩坐在歸國的飛機上,窗戶外面白雲藍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自己究竟走了多少個日夜,她其實並不清楚,也根本不需要去細數這些,只記得一年四季走過一圈又一圈。
有時候在美國蘇唸白並非不想念,而是隻怕想到那個人那張臉甚至是那個名字,她都會太痛,所以只好每每坐在夕陽下,看著雲起雲落。
“醒了?”一旁的周煜城幾年前就將頭髮留長了一些,現在已經有齊耳的趨勢了,因為他說曾經無意間記得蘇唸白說過她喜歡頭髮軟軟的男人。
蘇唸白收拾好心情,帶上一副能夠遮住大半邊臉的黑色墨鏡,整理了一下齊腰的長髮,挽起周煜城的胳膊齊齊的起身走出機艙。
今日大廳的人比起四年前多了好幾倍,其中一大半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另外一小部分則是記者媒體;蘇唸白與周煜城剛一露頭,所有人瞬間從被霜打蔫兒了的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