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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希望他對她發脾氣。他不願意發火,那她就永遠不可能看到那個真實的他,更不可能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於是她在他要轉身的一瞬間,驀地扯住了他的衣服:“為什麼不罵我?”

蘇佑頓了頓:“沒有這個必要。”

薛蕎卻開始固執了起來,她比他先生氣了:“既然是你最寶貝的東西,我弄壞了,你為什麼不罵我?你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我,這是你最愛的書,因為書的名字和你最愛的那個人一樣。可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連對我生氣都不肯?”

蘇佑皺了皺眉:“我說了,沒有必要。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吧……”薛蕎頹然地鬆開手,重複了一句,“沒有必要。我的過去我不敢告訴你,怕你生氣。你的過去,你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我。蘇佑,為什麼我們要變成這個樣子,究竟從哪裡開始錯的?我已經很努力了……”說到後面,她越發地迷茫,甚至還有絲悽然。

“薛蕎……”

蘇佑話沒說完,她猛地抬了眼,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吧。我不該招惹你的。”

聽完她的話,蘇佑的神色,越發地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稍晚還有一更。。

☆、20。妻詐上校

充滿試探和爭吵的一天,終於落下了帷幕。

薛蕎抱了被子去另一個房間睡覺。經過蘇佑身邊;他似乎是想伸手扯住她;可他的手只是動了下,並沒有伸出來。

薛蕎關上燈;在這樣一個冰冷的房間裡;縮在了床的角落裡,緊緊地裹著被子。這間房間的暖氣壞了;一直沒找人來修,連被子都是冰一樣的冷。然而即使再冷;也冷不過她的心。她在被子裡縮了很久;腳心還是像是擱在冰窖裡一樣;冷到她快要發抖。

過了不知多久;房間門被輕輕開啟了。

薛蕎還沒睡著;自然知道是誰進來了,一賭氣將被子扯過了頭頂,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蘇佑站在她的床邊,開口道:“回去睡吧,你還在生理期,不能著涼。我跟你換房間,今晚我睡這裡。”

薛蕎一動不動,被子包裹得她像個胖胖的蠶蛹。

蘇佑靜靜地看著那個縮成一團的身影,默然了一會。最後他嘆了聲氣,格外地無奈:“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薛蕎。”

薛蕎還是不動。

蘇佑又垂了眼,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被子裡傳出一聲悶悶地抽噎聲。她哭了。

這個在生死線上掙扎過都不曾害怕的小女人,竟然在他面前蒙著被子哭了。

蘇佑心裡一陣心疼,走上前並不溫柔地將她的被子扯開了,捧住她的臉,看著她哭得亂七八糟,柔聲哄她:“你看,我不對你發脾氣你也不高興,我要是對你發了脾氣,你豈不是更不高興?別哭了,乖。”

薛蕎哭得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蘇佑將她攬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那本書對我是很重要,但不是因為簡艾,是因為我的外婆。她是我這輩子最感謝和尊敬的一個人,可惜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這本《簡愛》是她翻譯的,也是她最喜歡的一本書。”

薛蕎總算停止了抽泣,紅著一雙眼睛,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有些怔怔的:“不是因為簡艾?”

蘇佑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無奈地一笑:“從來都沒有簡艾什麼事。我跟你說過了,我跟她都過去了。有時候我也在想,我當初跟簡艾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本書——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薛蕎愣了又愣,張了張嘴,才說:“那你外婆,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佑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心:“想聽故事?那先回去吧,這裡太冷了。”

“嗯。”薛蕎準備起身。

蘇佑卻按住了她的肩膀。隨後一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薛蕎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心底慢慢地暖了起來。

*********

蘇佑的外婆,曾經是聞名一時的才女,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主修英語法語,後來又自學了西班牙語。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她結識了蘇佑的外公,兩個人不顧家裡的反對,在國外結了婚。後來,蘇佑的外婆和外公帶著一個孩子回國,蘇佑的外婆開始從事翻譯工作,其中就有她最喜歡的《簡?愛》,這也是她獲評價最高的一篇譯作。

蘇佑的記憶裡,外婆是個淡如水卻濃如茶的女子。無論面對什麼,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