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
“魁首,小的無能,這一年不僅未能幫天水會館賺錢,還賠了些本錢進去。這西南地區的百姓真的跟咱們北方大不相同,綾羅綢緞到了這裡一疋都賣不掉。這邊的人自己織布自己繡,花樣多得很。還有,他們也不喝咱們賣的茶葉,所以從東南引進來的整批茶葉都賠掉了。”
趙逍遙一邊報告,一邊還偷偷瞄著霍競天的臉色。他聽說魁首的武功高強,會不會一個不爽將他一掌給劈死?唉,他在這勤江城打滾了一整年,只有把他以前做生意的自信心給賠掉,其它的根本一事無成。
只見霍競天臉色變都不變,直指著大門口問:“那塊匾額呢?”
“匾……匾額”趙逍遙說話還噴著口水渣,只差沒往後倒地,口吐白沫了。完蛋了,還是被發現了!魁首什麼時候不來,竟然就在他搞丟匾額的當下跑來。而且還這麼敏感地馬上發現。
“對喔!”旁邊站著的馮七恍然大悟。“就鋪子創辦的當時,魁首親筆題的字,還讓你帶到這勤江城來掛的,難道你沒帶來?”
說到這霍競天的字,馮七就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一聲好。他雖然是江湖中人,又掌管龐大的商會,但寫得一手好字。那個匾額還是魁首用大毛筆配合上內力,直接烙印在上好的木頭上的,去哪裡找得到這樣充滿氣魄的匾額哪?
“報告馮大爺,我當然……帶了。那是魁首親筆寫的,珍貴無比哪!”趙逍遙冷汗直冒。
霍競天並沒有一一替每個分鋪或者分會館題字,當時他是因為期許這些個來西南開創鋪子的人能本著開拓者的精神,所以才特意題了字,鼓舞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趙逍遙的冷汗冒得更嚴重了。比起剛剛在門口對著馮七爺跟魁首大吼大叫的沒禮貌,丟了匾額這事更是嚴重百倍,這下他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既然如此,匾額呢?”馮七玻�鷓郟�Φ梅淺2換澈靡狻�
“馮……七爺!”趙逍遙腿一軟,整個跪倒下來。“魁首,您殺了我吧!我這沒用的東西,沒把鋪子經營好也就罷了,還讓我那臭婆娘把我那匾額給偷去了,我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偷匾額?”霍競天好奇心被勾起了。
其實他剛也是隨口一問,誰想到趙逍遙被嚇到破膽,這下趴在地上猛磕頭了。
“都怪我不好,我生意做不好都沒心情了,我那婆娘一天到晚往外跑,今天買這個明天買那個,前陣子她看上了一家當鋪的一隻玉鐲子,愛得不得了。我罵她瘋了,她怎麼樣死鬧活鬧的就是要買,我都快被氣死了。”
“然後呢?因為你不給她買鐲子,她就偷你匾額?”馮七搞不懂這前因後果,不過已經開始同情起這個看起來很窩囊的傢伙了。
記得當時他在京城掌管城西衚衕分鋪時,走路都有風的,怎麼才來西南一年,變成了一副鳥樣?難道外地人真的無法在西南地區做生意?哪有這等邪門事的!
“是啊,但她偷我匾額不是光為了氣我,她把它……拿去當了!”趙逍遙痛哭出聲,彷佛要把這陣子的窩囊氣都給哭出來。
“當了?如果那手鐲真的那麼值錢,當個木頭匾額能買到鐲子?”霍競天鎖著眉,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也覺得奇怪,據說那是家當鋪,也賣些古董跟玉,那老闆讓我婆娘把匾額留下,就把玉鐲子給我婆娘了。”趙逍遙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報告出來。
“匾額換玉鐲?你沒去試著贖回匾額嗎?既然是當鋪,應該可以贖回的。頂多把鐲子還回去,再貼些利銀。”霍競天直接問。
“我試過了,店家只說老闆說這不給贖的。我去打聽過了,那家當鋪在勤江城開了好些年了,據說這當鋪跟雷虎有關。”
“雷虎?西南聯會的頭?”霍競天眼睛一玻В�巳ね耆�惶羝鵠戳恕�
他這次到西南來,原就打算親自來會一會雷虎的。據說他是西南聯會的領導人,凡在西南地區做生意的,無不多多少少受雷虎指揮。雖然西南地區沒有正式的商業聯會,但是隻要涉及面廣的,幾乎都由雷虎出面斡旋。
換句話說,想要打進西南這塊商圈,絕對不能忽略雷虎這個人。
只不過關於雷虎的訊息並不多,霍競天無從去研究這個人。他正打算這幾天派馮七跟閻五打聽一下當地的狀況,誰想到才來第一天,這名字就出現了。
“是啊,據說那當鋪裡頭賣的都是上等貨色,所以很多人還是喜歡到當鋪去買東西。不過聽說那老闆性子古怪,就算典當東西也一樣,看老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