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醫療事故?”霍斯然淡淡轉頭問她,“單體保密下的器官切除與移植,對家屬宣稱是已經壞掉的器官,而誰又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內幕?”
器官。
這兩個字生生地觸動了雲裳心裡的那根弦,她臉色變了變,垂下眼眸緩了緩情緒,起身輕輕地握住他的大掌,目光柔和動人:“我知道這件事在你看來的嚴重性,但是我不管,我只要你沒事。斯然,這幾年你管的閒事少嗎?軍界肅清那一年你還記不記得你得罪過多少人,多少人多少黑幕被你拉下馬永世不得翻身?整個國內都對你稱頌是真的,可是上面恨你恨得牙癢卻不敢動你,被強制外派還是到F國一走就是兩年,你難道還沒有明白嗎?只有收斂才會安全,別無所畏懼地橫衝直撞,你難道就不可以為了誰,甚至是我,惜命一點?”
她現在的身份,對他來說,難道就沒有半點特殊的意義嗎?
還是她雲裳之所以能在他身邊存在,就只是因為他以為,僅僅是他以為,她的身體裡有那個女人的一個器官??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激得渾身發抖。
霍斯然眸光淡漠地凝視著她,有寒峰在,很多話他不方面當面說,只收回深眸裡瀲灩的光,靠回去,篤定囑咐:“送她回家。”
“嗯。”寒峰掉頭,有些同情地看了雲裳一眼,她怎麼那麼傻?這幾年下來連他都知道對霍斯然怎樣都可以,就是永遠別試圖用自己說教的那一套去勸他改變主意。他若真的肯改,哪可能會在四年前把整個京都都掀得天翻地覆只為找那一個人,哪可能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活這麼多年,他的確是滿腔孤毫不畏懼,那是因為對他霍斯然來說再沒什麼可怕,他苟延殘喘只為等一個奇蹟,如果那奇蹟不肯出現,他就寧可像飛蛾一樣朝著火焰撞上去,轟轟烈烈地死,下去陪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