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天翻地覆了。”
“本來如果解釋清楚的話一切都還能挽回,因為畢竟他是徹查後無罪才被釋放的,可是那時,他妻子已經在父母安排下定了另外一門親,雖沒談成但已經基本敲定。副隊出來時所有人都很驚訝,可是他後面想來想去,覺得唯一的出路,還是那紙離婚協議書。”
他低下頭,輕輕靠近她說:“不是因為沒感情了,也不是因為覺得人心涼薄,更不是因為他那第一個還沒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副隊說他一切都能理解,一切都能想通,只是覺得,回不了頭了。”
“他跟她一起喝咖啡,夫妻面對面坐著都覺得尷尬;她哭著跟他說對不起他,他就想是不是彼此互相道個歉就能回到過去,如果可以,他想先向她道個歉說對不起,畢竟這件事所有的導火索,都是由他和他特殊的職業而起。可他發覺不能,他道了歉,牽著她回到家,卻發現家裡已經滿是塵土,她的東西都搬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物是人非。誰還能笑著,裝作一副歲月從來沒來過的瀟灑樣子?
顧景笙輕柔笑著,凝著前方說:“所以彤彤,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過了這麼久出來之後,還能跟你這麼坐在一起說話聊天。”
而不是像我看到的很多人那樣各自一方,或者天人永別。
“只是我也會有那麼一點難過……難過怎麼才過了兩個月而已,卻覺得好像已經和你隔了一生一樣?”他笑著,啞聲自嘲。
正文 117117 對……含著我,含住了(3000+)
懷裡纖小的人兒淚眼朦朧地凝著眼前她萬分熟悉的領口,第一顆釦子開著,他永遠都喜歡這麼穿。
情緒洶湧得宛若海嘯,她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有痛哭出聲。
他話說完了。
顧景笙淺笑著鬆開她,手在她背上頓了一下卻還是撤回來,退後一步看她一眼,接著就匆忙別開目光,在下午秋陽璀璨的照耀下轉身離開。
可其實還有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沒說的。
——彤彤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有那麼顯赫的家庭背景和京都那麼好的條件,出了這樣的事卻還是執意要留在c城,留在特警隊嗎?
……笨蛋。
那是因為。你在啊…澌…
*********
回來時覺得耳邊喧鬧,車水馬龍,秋日暖陽將吸熱的外套曬得微燙,那纖小的人兒眼角含著一絲溼熱茫然凝望著整個京都最繁華的路段和建築群,輕輕抱緊自己,這才發現本打算坐車的,可竟就這麼走回來了,腿有點酸。
進小區回了房間後聽不到屋內聲響,知道他還沒回來便走過去一頭倒在沙發上,頭被震得暈暈的。
還是再暈一點吧,剛好她不想思考,不想清醒……頭好痛啊。
小小的一團窩了一會之後受不住身上的黏熱,進去臥室洗澡,滾燙的水花嘩啦嘩啦淋在臉上感覺很好,儘管燙了點,險些燙掉她臉上的一層皮。
水花聲音太大,以至於門口有響動關門聲,她也沒聽見。
快在裡面蒸暈過去了才出來,光裸帶水的小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涼涼的很舒服。她拿大毛巾擦著頭髮看不清路,自然也沒看見霍斯然一身冷冽地在客廳裡撿起了她丟在地上的外套,揉了兩下,隱隱覺得有別人的味道,便想也別想地抓起來“嗖!”得一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寒峰說:“嫂子沒去哪,就照常上課照常回家,沒搭公車,還在首府大學裡見了個朋友。”
——照常??
——從這裡到首府大學三站路,將近四公里,她不知不覺沒搭公車自己走回來了叫照常??
霍斯然靠在沙發上冷冷支著頭閉眸思考,聽見了浴室裡熱水器關掉的聲音接著便是“砰!”得一聲悶響,低低的呻。吟聲傳來,應該是地板太滑不小心摔倒了。他心頭一震!猛然睜開冷眸,頓了一下便豁然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慢慢退開門,她正兩隻手怔怔扒著洗手檯,水眸泛著一絲溼潤,摔得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起來。一看就知道魂不守舍。
看到他來,她驚訝地瞪大眼睛,在滿浴室的蒸汽水霧中勾著人的心絃,簡直可愛得要命。
他一雙寒眸冷若冰霜,不由分說走過去將地上的人兒抱起來,她兩條腿跪在地板上被染得冰涼,他大掌撫過去微微心疼,便任由上面的水漬蹭在自己衣服上,她依舊在驚訝中,柔軟的雙臂圈著他的脖子迷瞪地問:“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