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霍西一樣,一輩子呆在監牢裡面的……”
“他不一樣,”霍斯然搖搖頭,緩緩蹲下身來,“他是害過彤彤,但好歹未遂,判死緩我會留他一條命。可你的陰謀……當年卻是成功了的。”
就是那些事,讓他昨晚想了一整晚,被自己拷問了一整晚,一整晚的結果都是如果是他,他也會痛得再不回來。
雲菲瞪大了眼睛。
“我會那麼輕易地讓你死嗎?”他問,雙眼赤紅如魔鬼一般,再問一遍,“雲菲,我會那麼輕易地,讓、你、死、嗎?”
雲菲屏息了好久,恐懼至極但緩慢地搖著頭:“……不……你不會的……你是中央軍區的大首長……你遵紀守法……你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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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0 那些,他不知道的事(4000+)
他的確,一直都那麼遵紀守法,赴湯蹈火地為這個國家執行著自己的使命。
可今早她開啟門出來的時候,死死攥著她的手,他第一次不想再這樣。
他弄不懂為什麼死刑會是這個國家的最高刑罰,死明明就是解脫,那算什麼懲罰?憑什麼她也那樣循規蹈矩,卻還是有人會用那樣殘酷的方式,去對待她?憑什麼這樣的人,死了就算?
霍斯然點點頭,深埋著的黑眸抬起,宛若淬毒的利劍,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寒光,那道光落到雲菲臉上時,她的心被懼怕逼到了極致,悽慘地叫了一聲就要掙扎著爬起來跑,肘部卻被一個鋼筋般有力的大掌鉗住,砰得一聲重新摔落回了角落裡面,接著肘心一陣尖銳地扎到肉裡的刺痛讓她再一次悽慘痛叫出聲,不知是什麼東西,冰涼刺骨地,伴隨著尖銳的痛被注射到了她的身體裡面。
寒峰驟然一震!!榛!
他單手扶著桌子,在那一瞬幾乎要衝動到衝上去制止!但霍斯然陰森如地獄羅剎般的神情卻嚇住了他。
他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守著門,讓這種懲罰繼續。
那藥,這女人不知給多少人用過,她自己是不是,也該嚐嚐這種滋味野?
“……”銀色針管的針頭有半分米長,從肘間拔出來時,熱熱的血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衫。霍斯然指指腹牢牢地按住針口,不讓那藥性流出來半滴,垂眸睥睨著她問道:“這藥,要多久才會發作?”
雲菲從劇痛恐懼中回過神來,眼角掛著淚,慘白的唇瓣張著,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已說不出話來。
“你都會看見誰?”會看見當年的林亦彤嗎?看到她半個背背鮮血浸透,一步步往懸崖邊退的模樣。
“……”雲菲低低哀鳴著,從一開始的啜泣到大哭,無聲的大哭,嗓音從胸肺裡憋出來,如蚊蚋鼠蟲,“救我……爸……媽……救救我……”
門外,尤佔勇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上前來敲門。
寒峰一怔,走過去,手在半空猶豫了一下,卻是緩慢而堅定地,將門上了鎖。
不出幾分鐘,那藥性就在血液裡沸騰起來,雲菲迷濛地抬起眸,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輪廓。
“洺止……”她啞聲叫著,想攀爬著他的肩膀坐起來,低頭卻看見他鉗著自己淌血的肘,一時以為姦情敗露,顫聲道,“洺止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我是出軌……但我連養的男人都像你……我受不了那種每天照顧一個殘疾的生活,可我是愛你的……”她感受到了他臂膀的僵硬和冷漠無情,聲音頓時變得如泣如訴,“真的,你不知道我因為愛你都做過什麼,我連人都為你殺過,你知道的,洺止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手銬在冰冷的房間內碰撞發出聲音,震顫心絃,陸洺止卻沉吟幾秒便掐起她的下顎,如嫌棄汙穢般離自己遠一點:“你是怎麼殺的?再跟我說一遍。”
“……”雲菲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渾身冰涼,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化解恐懼,“你知道的,我……不過就是藉機行事……林亦彤早就想離開霍斯然了,她要自己走,誰都相信……我不過是編了個保鏢公司的理由,就誰都相信了,哈哈……”
陸洺止掐著她下顎的變得如鐵筋一般,猩紅的眸如同野獸。
“她早就想要離開?”
雲菲快要窒息,在強勁的藥效中都能感受到骨骼的斷裂聲了,顫抖著握住他的手:“洺止……疼……”
“我把她裝到車上帶走的,你知道的……可我知道醫院和路上都有追蹤器,但是……隧道里卻沒有……我就是,在那裡換的車……讓霍斯然跟警察最後追蹤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