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所以你完全可以開著直升機過來,把這一整個荒涼的地段轟平,剷除你的後患!!……斯然你知道我為什麼把地點選在這裡嗎?因為這裡荒涼毫無人煙,等我逃出來,你就可以找人把這裡圍了讓他們全部去死!你快,打電。話給你們軍區的人,讓他們現在就過來!!”
“雲裳!!”她急得嘶喊了一聲,搶不過她,前面卻有巨大的水坑斷木攔著路,她猛然抽回手打轉方向盤才能繞過那些障礙,以防翻車。
霍斯然此刻已經明白了對面到底是什麼狀況。
薄唇冷冷抿緊,血色盡失,他問:“她現在跟你在一起?”
“是……”雲裳恍惚了一下,答道。
“雲裳,”他淡淡警告,卻像是地獄的宣判,“如果等一會我見到你們的時候,她有半點事,我會當著你生身母親的面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給她看,煮熟了餵給她吃,育子為食。”
雲裳心頭狠狠一震,從未有過的可怕寒氣從脊背竄上來,竄過頭頂,如滅頂般絕望和恐懼。
“告訴她,”他最後補上一句,“我會帶孩子們去見她……”
說完輪胎又是尖銳的一聲擦地響,越野車的油門被踩到了底,如利箭一般朝著通往荒郊老宅的岔路飈行而去。
他從來都會滿足她所想所願,她所言,比天大。
等我。他在心裡默唸。
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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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寒峰坐在指揮室前,眼睜睜看著那棟老宅後面的車從庫房裡跌跌撞撞地出來,F國的人立馬開車跟上,車輛往另一條並不成路的土道走去,知道這棟宅子暫時已沒有任何F國。軍隊把手了,赤紅著眸抓起對講機:“現在行動,剩下的人是少數,不必抓獲直接給我一槍斃命,還有——切記不要讓他們有時間跟劫持孩子們的那些人聯絡,否則孩子會有危險,聽到了嗎?!”
“是!!”另一端的小分組戰隊喊道。
緊接著,消聲槍隊便迅速竄出茂盛的草叢,草綠色的戰服提著牆根將整個老宅包圍,舉起槍來,透過狙擊鏡將還留守在老宅附近、或者未來得及出兵的F國殘軍倏然消滅!消聲槍出手快及準,且無聲音不會驚動後方出行的人。
待到一切平靜,戰隊才集體出來,衝進宅子裡。
頓時,裡面一片短促的槍聲和打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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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壩前——
黑色的加長林肯車開到了一處河灣之前,不停,卻繼續開,一直到車身都離開棧道三米遠,車身搖搖晃晃快要墜到河裡去。
裡面的老師小孩們尖叫著抱做一團全部擠在了車後方,生怕車子一個不平衡就直接掉入水裡面,小鹿鹿死死地抱著懷裡的弟弟,他已經大哭到聲音都嘶啞了,她小臉泛著蒼白覆到他耳邊,小聲說:“不怕,爸爸會來救我們的,而且姐姐會游泳。”
儘管如此,她還是怕得渾身發抖,直到那些拿著衝鋒槍的人下車,沿著堤壩走到了前面來——
那些人只要一推,他們就會都掉到河裡去了。
“吱——”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傳來,掀起遠處飛揚的塵土,在風裡漫天飛舞著混沌了眾人的視線。
那尖叫聲,霍斯然坐在車裡距離幾十米的時候都聽得真真切切,林肯車後方的玻璃上,小鹿鹿那特殊的羊角辮還在晃著,那是中午從包廂出來前,林亦彤見她頭髮亂,替她拆了重新綁的,一邊綁還一邊問這個頭髮是誰幫她梳的,小鹿鹿指頭一伸,很崇拜的目光就看向了他。
現在,他的孩子卻在那輛車裡面,在水面上搖搖欲墜。
“砰!”得一聲關上車門下車,霍斯然朝那裡走去。
“嘩啦嘩啦”的槍械抬起聲正對著他,人數總共有七個,守在車邊兩個人,攔在堤壩前四個,還有一個像是指揮官,凶神惡煞地朝他走來。
“我們少將在哪兒?”他厲聲盤問。
“芮恩?”他反問。
“是!!!”
“被軍事法庭判了罪後關押在京都最高階別軍事監牢,”霍斯然淡淡說道,“或者你覺得他該在哪兒?”
“你們敢扣押他!”那人拿槍惡狠狠地對住他,“接下來你們想幹什麼,判處他死刑,讓他死在你們國家的土地上嗎?!”
“或許不會,”霍斯然冷冷答道,“這個人會在槍決之後遣送回你們國家,一來不想土葬或者火葬會髒了這片地;二來沒有人會替他立墓碑,也順便,可以借他回去的機會敬告你們國家的某些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