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些,她眼眶微微泛紅,卻誠實道:“有好多次,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愛你。”
“從我面對景笙的尷尬,到我媽媽的事,我一度猜想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粗心,從不會站在我的角度去替我想,而讓你這種身份的人來思考我的感受,我竟也自卑到覺得不夠格。可我後來才知道夫妻,不該是這樣。”
她小口小口熱熱的氣息沿著他鮮明俊朗的頸線往上,美眸如染紅的琉璃珠,直盯著他看:“我疼,你卻看著,甚至下手,我在想你是如何愛;雲裳患癌,你要拿我的腎去救她,我會想是不是也許,因為你愛她比愛我多一點……”
霍斯然的薄唇慢慢覆上她的,她小臉的溫度好熱,惹得他連吻重一點都不敢,沉聲問:“現在呢?我有沒有變好一點?我有沒有像你想的那樣愛過他?”
她眼眶紅紅的,如迷途返航的飛鳥,一點點理清自己的思路,那麼不容易。他有沉澱,有改變,且變得天翻地覆,她知道。
“我沒說完。”她柔軟的唇瓣磨蹭著他的,隨著句子輕柔地一張一合,撩得人悸動異常,“關於我跟景笙那件事,我很抱歉,我也一直都沒否認過我的抱歉,我不是故意。”
霍斯然略微失控地吻她,將她最後那幾個字吃入腹中去,她變成了囁嚅,曖昧得彷彿跟他咬合都在一起。
“我愛你。”緊繃的神經,到最後只化作這幾個焚心蝕骨的字,刻入骨髓。
她的小手慢慢撫上他的襯衫,領口,攀住那健碩的肩膀,溫熱淚水的薰染與濃烈酒氣的交融中,她甚至覺得,她一定也醉了。
只有醉了才會這樣,她不是這樣的。
那深深吮著舌根的酥麻感,再次竄遍全身的四肢百骸,那嬌小的身子禁不住縮起肩,被他抵在方向盤上,劇烈的交融纏綿中,她清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慾念被點燃,他的大掌撫開她臉上的髮絲傾身掠奪,直至“滴——”得一聲尖銳的喇叭響才驚醒他們,是她削瘦的肩膀磕到了喇叭鍵。霍斯然清醒過來,撈緊她的腰,讓她慢慢迴歸他的懷抱。
林亦彤小臉酡紅,也忍不住嘆著氣深埋在他懷裡,感慨著這段時間來她的連連失控,是怎麼了。
霍斯然淡淡笑了笑,眼眶微溼,埋首在她微微被扯開一點的領口裡,那柔嫩的肌膚給了他此生都沒有過的歸屬感。“我好想你。”
這樣的她,好像闊別了有整整幾年之久,他真的,好想她。
她靜靜伏在他懷裡,突然透過他解開一顆釦子的領口看到了什麼,小手忍不住輕輕扒開,鎖骨偏左往下,靠近心口上方的地方,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疤痕,猙獰如切開過,縫合得很粗糙,甚至呈螺旋狀下凹,她輕輕摸著,心裡震驚,問:“這是什麼?”
埋著頭,她看不到霍斯然臉上的表情,小手卻被他的大掌慢慢握住,離開那個傷口。
“槍傷。”他波瀾不驚地淡淡解釋著,吻,疼愛地落在了她的頭頂。
……………………
會堂內。大亂。
整場會議採取的是直播方式,一切準備就緒時書記算是拂了F國。軍方代表的要求,因為安全。局的人的幾分鐘前冷汗涔涔地送來訊息,說尋不到霍斯然,沒人瞭解他的私事和私生活,更別提找到他的蹤跡。
對方代表一身特製的筆挺軍裝,笑容卻冷冽狡黠,在直播當場,無情地斥責了中方毫無交流誠意,連最該出席的人都沒在場,是對幾個國家的蔑視。
鏡頭裡,岑副書記也已臉色蒼白,除了尷尬地跟書記一起邀請他們先入座外,毫無辦法,誰料對方一甩手,聳聳肩冷笑,竟和幾個國家的代表一起,當即離場!
這等爆炸性的新聞,不出一分鐘,便以勁爆的名字出現在各大網頁網站的頭版頭條。
書記的怒火跟岑副書記的表達方式並不一樣,仍和藹可親地讓委員宣佈會面改期,微笑著安撫了一下民眾,儀態周正地離開現場。
隔著遠遠的站在門口的寒峰,透過衛兵的縫隙看著整個場面,臉色煞白,寒聲對自己身後的兩個安全。局的人道:“你們可以放開我了,軍人跟你們做間諜任務的不一樣,有錯會認不會掩著藏著,我們首長,更是這樣。”
半個小時後,顧家的庭院裡。
靜謐的陽光已經開始向西傾斜,他卻沒捨得走,直到手機靜謐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再次開始震動,從後視鏡裡看到是國外的號碼,那個區號,是他所熟悉的。
將懷裡輕度熟睡的小女人擱置好,走到後門,拿出,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