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沙啞地說著,喉頭不住地上下滾動,男性的情慾早已因懷中小女人無心的舉動而被挑起,無法擺平。
“啊!呃,對、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所以、所以……”
聽了他的話,重項芯趕忙羞窘地放開了手,微微退開身子,一張粉臉因他的暗示而整個漾紅了起來。
“沒關係,我挺喜歡你這種熱情的歡迎。”
他帶笑地輕撫她的粉頰,因指尖傳來的絕佳柔軟觸感而嘆息。
“我、你……”
她因他的話羞赧不已,低垂著頭直扯著自己的衣襬。
“怎麼了?”他突然問道。
“呃,什麼?”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怎麼了,方才為什麼哭?是害怕颱風天嗎?”
有些難以想象這小女人會怕颱風天,因為過去她冒著風雨爬上自己窗前大樹的記憶,仍是那樣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教耿雋想忘也忘不掉。
不過……記憶中那小小身影自視窗墜落時的驚慌表情,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起這樣的可能性。會是因為那次的“意外”,而讓童童從此懼怕這樣的風雨天嗎?似乎也說不太過去……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微微垂下眸,不想讓他看見她眼底的傷痛。
“怎麼了,童童?是關於你父親的事嗎?”
敏銳的他並未漏掉她刻意隱藏的悲傷情緒,也想起方才自己從她口中,似乎聽見她在喊她父親……
果然,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只見懷中的小女人在聽了自己的問話後,驀地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就這麼不受控制地一滴、兩滴落下,染上了他攤開來的掌心,也滲進了他為她敞開的心扉。
“你從未和我提起關於你父親去世的事……是因為你仍無法放下嗎?要不要說出來,有人一起分擔總是好事。”
有些傷痛,一直掛記在心無人分擔,是很傷人心的,他深深明白著這點,也希望她能瞭解,敞開心胸與他談談。
“是我……都是我的錯……爸爸、爸爸他……是我害死的!”她在他懷中哭得厲害,嗚嗚咽咽地說出了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童童?為什麼這麼說?”他緊摟著她纖細顫動的肩,沉聲問著。
“要不是我跌下了樹,爸爸也不會急著要趕回來看我而出車禍死掉……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嗚嗚嗚……”
她哭得厲害,在他的懷抱中說出埋藏心底多年的痛楚,淚水沾溼了他的襯衫,熨燙上了他的胸膛,也深深震驚了他。
童爸……就是在那一年、那一夜出事的嗎?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大家都瞞著他?
就因為怕他為了個傭人的小女兒,臨時放棄去維也納留學的大好機會、放棄住進“樂音坊”這項光耀門楣的殊榮嗎?
懷中哭泣的小人兒讓耿雋心疼,也讓他對家族爺爺的冷酷再次心寒。
當年爺爺當著他的面放狗撲咬童童,害她墜下二樓差點鬧出人命不說,還間接害死了童爸……
他當時雖擔心童童的情況,頑固的爺爺卻怎麼都不許他去見她,還告訴他童童沒事,第二天硬是將他送上了飛機遠赴維也納,不久後還告訴他重爸帶著童童離開了耿家,不知所蹤……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欺騙與謊言!
“這不是你的錯,童童……這不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我,那夜你也不會冒險爬上大樹;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爺爺養的狗撲咬墜樓……都是我不好,沒有能力保護你……害苦了你……”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別這麼說啊,雋……”
她纖白藕臂勾上他的頸項,小臉上全然沒有怨懟的意思,反而慌亂地搖著頭,不同意他將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
“童童……我不敢想象,這些年來你一個人是如何熬過的!”他緊緊、緊緊回擁著她,閉著眼沉痛道。
怎麼也不敢相信,她被自己害得吃了那麼多苦,卻仍是一心一意地喜歡著自己,喜歡著那個絲毫沒有能力守護她的雋哥哥……
“雋……”
不忍心他這般自責,童項芯輕撫著他的臉,柔軟的粉唇主動地緩緩輕吻過他飽滿的天庭、濃濃的黑眉、挺直的鼻樑,最後,落上了他與自己同樣熾燙的唇瓣。
“天!童……”
原本單純安撫的吻,在兩人本能的索求下愈見狂烈,挑起了耿雋濃濃的男性情慾心。
“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