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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信的情形仔細與小妹說說?”

聽桑榆稱呼他為“馬大哥”,那姓馬的漢子拱手道:“不敢不敢。我乃……西京人士。先生他在蜀都……尚好。先生特意交代我帶一句話,說是‘見信勿慌勿念,此乃未雨綢繆,並非有甚麻煩,讓你們一切依信行事即可。’”

桑榆見問不出什麼來,只好先作罷,轉而道謝道:“有勞馬大哥了。”

那姓馬的漢子聞言沒說什麼,只是遞過來一個東西,桑榆心裡有點亂,下意識地接過來,發現是火摺子。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當著他的面將那信連同信封一起燒成了灰燼。

桑榆感覺到溪河先生在蜀都狀態不妙,她心亂八糟的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與季南山的力量真是太微小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想。桑榆想到這裡,心裡更加的難受,人在長椅上坐著,但心神早不知道去哪兒了。陳徹見她這樣,停下了吃菜勸酒,默默地端著酒杯,轉過臉來看她。

一開始,桑榆是沒有感覺到陳徹在看她的,但過了一會兒,酒桌的安靜總算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自然而然地發現了陳徹的目光。

這是桑榆第二次仔細看陳徹的眼睛,這是叫桑榆很羨慕的一雙澄澈清明的眼睛。除了陳徹,桑榆從來沒發現任何成人還能保有如此清澈的一雙眼。這雙眼睛彷彿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讓人與他的視線一對視,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到這雙眼睛所蘊含的氣場中去。桑榆忽然覺得心不再那麼焦躁了,整個人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陳徹幾乎立即就發現了她的變化,他故意用很輕鬆的神態衝她挑了挑眉毛,眼睛裡有笑意緩緩漫上來。這時陳徹終於又動了起來,他放下酒壺對桑榆認真說道:“桑榆,有很多事我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著急、害怕、焦躁、不安……再怎樣還是做不到。要我說,做不到就做不到,要真的事到臨頭了,那就做自己能做的所有就行了。”

陳徹用手裡的筷子往旁邊指了指,又往上揚了揚道:“剩下的,交給能做到的人來做;再剩下的,交給老天爺。”他再一次認真地看著桑榆的眼睛道,“這樣!就行了。”

他刻意加重了“這樣”兩個字的語氣,桑榆覺得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陳徹的認知。最開始,桑榆覺得他有點……傻;後來桑榆覺得他那不是傻,或者說其實他傻得挺純真的,比那些所謂的人精要好得多;可現在桑榆才意識到,陳徹才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人一個。

真真正正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反而表現得有些“返璞歸真”?桑榆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但她對陳徹是徹徹底底地服了。

桑榆沒有再多想什麼,她轉頭對姓馬的漢子道:“馬大哥,不知道你是否還要回蜀都?若是要回的話,煩請幫我與南山帶句話給先生。就說——我們會遵照他說的做,請他不必掛懷,遇事只管放手去做。”

姓馬的漢子鄭重應了,重又與陳徹喝酒吃菜起來。桑榆見機告辭出來,站在門口深呼吸幾次,將心神完全平復了過來,然後走向後廚,準備去看一下熱菜。

後廚裡,梨花嫂剛把沾雪的斗篷脫下來。三嫂小吃店裡雖然也會備些食材,但大多數是與所售賣的小吃有關的,這要整備席面的話,就不夠用了。梨花嫂上完了冷盤冷盤,趕緊地挎上籃子出去採購,買回滿滿一籃子東西來。

桑榆過去翻撿一番,順手就搭配出了選單。她先拿出一塊大豆腐,對一邊等著的草兒道:“肉末香菇燒豆腐”。草兒麻溜地把豆腐放一白瓷碟裡,撈出幾多泡著的香菇放瓷碟旁邊,提刀在一大塊豬肉上劃下一窄條兒來,歸攏在了一起。桑榆接著拿出一個豬肝來,對草兒道:“胡蔥(洋蔥)炒豬肝。”草兒連忙把胡蔥歸置過來。桑榆接著不停地道:“香乾炒秋葵”、“醋溜肥腸”、“堅果炒蝦仁”、“石板炙鹿肉”,小草兒一一地將食材配好。

桑榆全說完後,又一一地檢查小草兒歸置的配料,發現不僅沒有差錯,而且小傢伙現在還正在歸置各種菜品要用到的調味料。春樹這孩子也機靈地很,已經開始在引火了,梨花嫂正在刷炒鍋。桑榆摸著小草兒的腦袋瓜道:“好閨女,做得好。加油幹,咱多掙點銀子,到時候乾孃才能更財大氣粗地給你置辦好嫁妝。”

小草兒樂呵呵地道:“乾孃,我不要嫁妝,我要跟你學手藝,我喜歡做菜,喜歡乾孃做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好吃的。等我長大了,我也開個小吃店。”

桑榆笑著說:“這個挺好實現的,等你再大點兒,乾孃就把三嫂小吃店給你。”

梨花嫂聽到了,笑了起來道:“別聽你乾孃瞎說,咱三家還指著這小吃店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