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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後把裡裡外外地重新轉了個遍,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問題來,才又鎖了門離開的。

李老大說到這兒,作揖行禮道:“實在對不住東家,這過年的看店錢,我實在是不能收了。店鋪的損失,我與弟弟也會盡己所能地償還的。”

桑榆著急知道後情,打斷他道:“這事兒不能怪到你頭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且往後說吧。”

李家老大李向南此時露出痛悔的表情來道:“等祭祖完,我心更慌了,幾乎是小跑著往回趕,把爹和弟弟落下老遠,然後拐到早市街,從街那頭就看到這邊火光熊熊,正是咱家店的位置!我大步跑來,發現已有左近的鄰居幫忙救火了,其中就有李氏老麵館的兩個夥計。”

“火撲滅之後,我實地探看了一番,發現大門應當是被爆竹炸的,而店面左側應該是從地下順牆根潑了油,有人點的火,或者往上面扔的爆竹。因為油只倒了一面一線,救火又及時,才沒有蔓延開來。也虧得年前下了大雪,屋頂上都是積雪,火一燒起來,上面就往下化雪水,火勢受到了一定的抑制。”

“雖然看出了蛛絲馬跡,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但苦於沒抓住現行,為防萬一,我只得將牌匾趕緊摘下,送回屋裡,然後與爹爹商量了一番,為讓東家好好過個年,初二才去請罪報信兒。”

說完後,李向南又道:“東家,我先前回家祭祖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沒找出什麼問題。後來我想起一個細節來,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不對勁了,並不是咱店裡哪裡有異樣,而是同樣過年歇業的對面的李氏老麵館,那天門上沒上鎖!那天救火的不也有對面的夥計嗎,我後來問了一嘴,他們說他們也是東家留下看店的。可他們是年前二十八歇業的,為何到了年三十才有人來看店呢?前兩天都是鎖門的啊。我覺得這裡事有蹊蹺。”

桑榆聽他說完沒吭聲,默默地考慮著。李向南又作揖道:“東家,我說對面蹊蹺,非是推卸責任,這事兒我兄弟沒給東家辦好,絕對承擔到底,東家說怎麼罰就怎麼罰。我只是想提醒東家,早市街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兒,東家且要小心提防啊。按說這早市街,從來就是窮哈哈的老百姓、換點活錢兒的地方,雖然商家之間也有爭生意的時候,卻從來生意事生意畢、不會下這般重手。”

這時候李向北忽然插了句話:“哥,你說的那是從前,從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現如今不就是有了麼!要說從前的話,我還沒見過早市街哪家新開的店面,像東家的小吃店這麼火爆、這麼賺錢的呢!這人要是眼紅了,下一步就是心黑了。這要是心黑了,什麼事兒幹不出來啊!”

桑榆擺擺手,制止了他們的爭論,說道:“你兄弟倆聽我先說一句。大年夜這事兒,我特別慶幸的就是你一家子都沒事,至於什麼外牆皮、大門、一片屋頂的損失,跟人比起來,那都不是事兒。別說只是燒了這些,就是把我們這店一把火燒成灰,只要人沒事,咱也能再蓋起來。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了,你們兄弟也是心裡不安穩,這樣,過年的工錢我扣你們一半兒。以後沒事兒你們有空就來我店裡幫忙,我管飯。今兒個先這樣,天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咱們吃飯前,我給李老爹和你兄弟盛了點飯菜出來,你們捎回去。”

何秀枝將在大鍋裡熱著的飯菜取出來,給他們裝食盒裡。季連水送走了他們,把店門關上,又回了後宅小廳裡。

梨花嫂不知道是先前忙的,還是吃飯熱的,還是氣的,這剛開年的天氣,腦門上一層薄汗,拿手忽扇著對桑榆道:“就是對門乾的!咱們沒得罪旁人,就是礙著他們財路了!”說完又想起一個事兒來道,“對了,陳二來過了,前兩天咱們這開始忙活的時候,他也來跟著忙了兩天,後來叫二丫給喊走了。”

桑榆聽到二丫的名字愣了一下道:“二丫叫走的?”

梨花嫂道:“是呢!對了,二丫後頭還跟著倆丫頭,我看著眼熟啊,後來秀枝跟我說好像是上次跟著沈碧盈的丫頭呢。”

桑榆默。沈碧盈猛士啊,真把棗兒桂兒給陳徹扔下了。陳徹更牛叉,直接扔給陶二丫了!

桑榆先把起火的事兒放了一放,又開始關心起季秋白的事兒來。方才眾人正吃飯的時候,季秋陽回來了,當時當著李家兄弟的面兒,也不好問什麼,現在都自己人了,桑榆就趕忙問問追上了沒。

季秋陽點點頭道:“追上了。在離下馬道驛站不遠的地方追上的,她是有所準備的,搭了輛牛車,穿了一身書生裝,背了個書籠,帶的有乾糧,銀票和散碎銀子並銅錢帶的都有,分了好幾個地方放